李挚官越当越大后的每一个早晨一般。
宝珠懒洋洋地眨了眨眼,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
在这样大的一个宅子中,她的那些侍女们,春花秋月们,是否正在门外候着,只等着她醒来,便要上前服侍她梳妆打扮,拿出华丽的珠宝给她增添颜色,继续重复沉闷无趣的一天。
不要。
宝珠清醒了过来。
叹了口气,宝珠正打算收拾自己,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李挚提着水囊,身上沾着烟火气,匆匆地走了进来。
“我找了一个小厨房,尝试烧了一些热水,一路上餐风露宿,小姐受苦了,用些热水洗漱吧。”
他说着,顺手将昨晚过夜用的草席收拾好,又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就在院中,小姐可以自便。”
宝珠应了,潦草地就着这一囊水洗漱了一番。
院中的李挚背对着宝珠,听着身后淅淅沥沥的水声,喉头微动。
他站在小院中,眼观鼻,鼻观心,直到身后的动静停了下来。
“今日李公子还有许多事情要进城去做吧,我的亲人还不知道在何处,就不与公子同行了。”
宝珠站起身,对李挚道。
“今夜我恐怕仍旧宿在阮园中,不知小姐?”
李挚转过身,一双好看的眼睛直视着宝珠。
宝珠偏开头,犹豫了片刻,嗫喏道:“我自然也宿在阮园。”
“那便好。”李挚笑了起来,他紧握的拳头松开,“如此,那便晚上见。”
“晚上见。”
既然得了宝珠的许诺,李挚便立即动身,前往城中。
宝珠呆呆地站在原地,思索乱飞了一会儿,叹气道:“我这一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