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再说。”周员外笑眯眯地说道。
强龙不压地头蛇,张鹤踏入周员外的庄子,只见里头走动的家丁各个龙行虎步,健硕非凡,显然有功夫在身,再联想到周员外的船运生意,知晓这姓周的绝非善与之辈,自己孤身一人,还是莫要将他得罪的太狠。
想来到了晚上,同伴们自会来接应他。
于是乎,周员外晚上大开宴席,又派了十几个侄子们陪张鹤喝酒,张鹤也只能勉强喝了一半下肚。
酒过三巡,周员外拍着张鹤的肩膀,大着舌头道:“张公子,我这是越看你越喜欢,你啊,是没与小女相处过,我这七女儿性子好极了,不是我当爹的胡说,皇帝也嫁的。”
张鹤也喝得有些上头,闻言挑眉道:“周员外,你家人口也太多了些,又是十几个侄子,又是七个女儿的。”
周员外嘿嘿一笑,满不在乎道:“人不风流枉挣钱,我钱挣得那么多,就是要多娶几个老婆。”
张鹤一阵嗤笑,一低头,不防身边坐下个清秀女子来,张嘴便笑道:“张公子,我来敬你一杯。”
张鹤顿时酒醒了一半,连忙推辞道:“不敢不敢,我自个喝啊。”
说罢便将酒往嘴中一倒,又冲周姑娘展示了杯底。 周员外与周姑娘见状,含蓄地看着张鹤直笑。
张鹤干脆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往桌上一趴,开始打起鼾来。 客人都醉了,这酒席也继续不下去了,周员外朝着周围使了个眼色,十几个侄子上前来,将张鹤抬进了前院的客房中。
张鹤被放在床上后,这些人便散了去,他们体贴地将房门关上,容他好睡。
这间屋子实在是适合睡觉,点的熏香,床和枕头的软和程度,无一不舒服。
张鹤躺着柔软的床上,不知不觉,竟然进入了梦乡。
直到后半夜,张天师迷迷糊糊之间,忽然感到有一只手在他胸膛上游动。
张鹤瞬间便清醒了过来,还未看清眼前人究竟是谁,便猛地蹬腿缩进了床的角落中。
他手中抱着被子,挡着胸前,结巴道:“你不要过来啊。”
周姑娘抿嘴一笑,眼波流转间,有一股与她清秀外表不相符的妩媚,她娇声道:“张公子,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这样怕做什么。”
张鹤简直抓狂,他哀嚎道:“我都说一万遍了,我是官差,还在当差呢,我不娶媳妇。”
“你们男人的嘴,我都不相信,说是不娶媳妇,若是尝到了我的好,说不定明儿就将聘礼送来了。”周姑娘嗔道。
“还聘礼呢,我被你那爹强留在这庄子里,难道不算上门女婿吗,你们彩礼都不给我,打的好算盘。”
提到钱,张鹤寸步不让,破罐子破摔地跟周姑娘掰扯,要给他多少彩礼才行。
“你!”张鹤把周姑娘说得恼了,甩着手站起来,语气也变得森然,“张公子,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若是你拿不出来,当时在你身旁的那位公子,瞧着便一表人才,想来家中富裕,你问他借也成,我们帮你把信给出去。”
“我就说,你当时定是瞧上老李了,那我跟你说,这你们可就看走眼了。”张鹤想到这群人想要从李挚身上弄出钱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身上还有一个钱袋呢,老李身上就几十个铜板,我还向他借钱呢,他不问我借算好了。”
周姑娘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怒道:“我却不信你了,你那同伴瞧着一身富贵气,一眼便瞧出来是大富人家的公子,怎会没钱。”
“你不信就算了,我也不管你究竟姓不姓周了,姑娘,让我走吧,这也是为你们好。”张鹤确信自己清白无忧,便大大咧咧地将被子一甩,一脸赖皮地说着,“我和同伴确实是穷光蛋,你还是找别人去给你下聘礼吧,啊。”
周姑娘嗤笑一声,满面寒霜地站了起来,道:“若真是如此,你便留在庄中给爹爹做活还钱吧。”
“我如何又欠你们钱了?”
“昨夜宴席酒水不要钱?”
张鹤哑口无言,干脆往床上一躺,大声道:“反正我就是没钱。”
周姑娘转身便走,边走还边对外头影影绰绰的人影道:“看住了,这穷货自称天师,别让他给跑了。”
外头的许多人连忙应道:“是,一定看仔细了。”
说话间,周姑娘便将房门关上了。
张鹤侧耳听着,外头还有哗啦啦的锁声,他们还将门从外头锁上了。
等到外头彻底安静了,张鹤从床上一跃而起,伸手去试图去推动窗户。
可他一用力,只觉得手下窗户纹丝未动,竟是封死的。
张鹤只得回头找自己的褡裢,想寻到符纸和朱砂,画符咒请外援。
他伸手一摸,褡裢中空空如也,早就被这群贼给掏空了。
张鹤长叹一声,想要运气干脆从屋子里打出去。
结果一运气,只觉得一阵气短。
“完,酒里有药。”张鹤抱头哀嚎,“我怎么就这样轻易地着了小贼的道,传出去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张鹤一边嚎,一边砸吧着嘴,回味酒中究竟有什么料。
他尝出了几种,咋舌道:“竟然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