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没有跟上来,它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而这一次分开,因为腹中这个不知何时才能出生的孩子,和他们肩上应当承担的职责,重逢之日好像也变得遥遥无期,所以宝珠才这样难过。
复航后的淆水热闹极了,舷窗外不断传来欢声笑语。
听着不属于自己的欢乐,宝珠依偎在李挚的怀中,默默地将眼泪全擦在了他的衣襟上。
李挚只当不知道。
抱了好一会儿,宝珠的心情终于好了些,她磨磨蹭蹭地扬起头来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吃惊地捂着微隆的肚子,呀了一声。
李挚吓得一激灵,紧张地道:“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宝珠摇头,一脸梦幻道:“她踢了我一下。”
“踢了你?”李挚深吸了一口气,傻傻将手覆在宝珠肚子上,“她往常可不这……”
话音未落,李挚瞪大了眼,喜道:“她又踢了。”
宝珠笑着点点头,叹道:“我就说,我的孩子,怎么会整天恹恹的。”
“你疼吗?”这春寒料峭的,李挚额上不知不觉地冒出了汗珠,因他女儿在娘的肚子里一阵拳打脚踢,只凭肉眼便能看到宝珠的肚皮小小的鼓起,“她、她似乎十分用力。”
宝珠笑出了眼泪,伸手擦掉了李挚一头的汗,道:“还行,我可是妖怪,哪有这样脆弱。”
李挚不信,磕磕巴巴道:“可、可孩儿也是妖怪,也更有力些。”
说罢,他表情严肃地摸了摸宝珠的肚子,凑上前去沉声道:“可不要这样淘气,莫要伤了你娘。”
他女儿也不知听没懂,翻身又在宝珠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