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蛇尾!
谁也没想到皇贵妃气势汹汹去找茬,却连花芜的面都没见上,就这么狼狈不堪地从翊坤宫中离开了。
她们想象中的各种血腥场面都没有发生,一时间,不知多少嫔妃大失所望,暗骂皇贵妃冯朝云不中用,就是个纸老虎。
也有人暗骂花芜是属刺猬的,太过刁钻,让人都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半路匆匆赶来的皇后闻听此结果,坐在凤辇上好半天,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哑然一笑。
她之所以这么急着赶来,自然是来救场的。
花芜和冯朝云,无论伤了哪一个,她都不好交待。
若是花芜伤了,她无法和皇上交待。
若是冯朝云惹怒了皇上,招来惩罚,她无法和太后交待。
现在这样……刚刚好。
“贤嫔……”,皇后莞尔一笑,“还真是个古灵精怪的性格。”
“去永寿宫吧!”
“皇贵妃解了禁足,本宫去看看她。”
皇后想到要去永寿宫,脸上的笑容都收敛,淡淡道。
“娘娘,您何苦去管她?!”,画屏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心疼地说道。
皇贵妃虽与自家主子出自同一家,可是,皇贵妃性子跋扈,从小在家中就比自家主子受宠,经常仗着太后的宠爱,不把自家主子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何必好心去提点她?!
而且,就算娘娘提点了,她一定也是听不进去的,反倒有可能对自家主子冷嘲热讽一顿。
这宫里聪明的都知道就算再恨贤嫔,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触贤嫔的霉头。
毕竟那贤嫔刚因为身世凄惨,收获了一大波同情,又马上为江南水患捐出花家所有银钱,在民间又收获了一大波民心。
此时的贤嫔美名已经传遍京城,又得皇上看重,这个时候,无论谁来找贤嫔的麻烦,倒霉的都会是找麻烦的那个人。
别人此时对贤嫔都是避之不及,只有皇贵妃这个疯的,义无反顾的莽上去。
这大家都看得明白的事情,偏偏皇贵妃看不明白。
“她不是看不明白,只是觉得太后能护得住她罢了。”,坐在凤辇上的皇后用指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眼底深处划过一丝颓色。
她的心中充满了忧虑。
皇贵妃和太后总觉得依靠冯家可以拿捏皇上,却不知道皇上之所以对她们有所退让,凭借的从来不是冯家,而是皇上的一丝情意。
可是,太后却毫不珍惜,更是没有丝毫意识,皇上的那丝情意早已消失无踪,如今的定国公府已经越来越危险了。
她心里有预感,若是皇贵妃再犯下大错,皇上不会对她再有包容了。
失去了圣心的定国公府会如何?!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她又该怎么办?!
到时候,她还能坐稳这凤位吗?!
可怕皇贵妃还在皇上的雷区疯狂的蹦跶,岂不知她很可能就是将整个定国公府炸毁的导火索。
这如何能让皇后不心惊胆战?!
……
永寿宫。
“哟!今天姐姐怎么有空来我永寿宫坐坐?!”
换了四遍水,才堪堪洗下自己身上苦味的皇贵妃见到皇后的第一面,便知道她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不由长眉微皱,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今天差点丢掉了你皇贵妃的位置,你究竟知不知道?”
皇后冯元蘅也懒得和她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道。
破鼓还得重锤敲!
希望她这一锤,能把皇贵妃冯朝云敲醒,让她知道收敛,她们定国公府此时已在火山之上了。
“什么丢了皇贵妃之位?!什么坐在火山之上?!”
“姐姐,自从你坐在了这皇后之后,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小了……”
皇贵妃冯朝云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发梢,心中对皇后的胆小嗤之以鼻。
她们定国公府一门出了太后、皇后、皇贵妃,满门荣耀。
更何况有太后在,无论皇上想动谁,都定是过不了太后那一关。
她不明白,皇后究竟在怕什么?!
“你不懂……”,皇后冯元蘅喃喃自语,眼中充满痛苦,“我能感觉到……”
她能感觉到皇上对太后、对定国公府早已没有了情义,她们早就失去了靠山。
可是,她无法取信于太后和皇贵妃,那毕竟只是她的感觉。
“是!是是!”
“本宫不懂!”
“就姐姐最懂了!”
“姐姐,若没有别的事儿,就回吧……”
皇贵妃冯秀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她和皇后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秀云……”
皇后冯元蘅急切的说着,“你就信姐姐这一回!姐姐不会害你的!你不要再去找贤嫔的麻烦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
“皇上还能因为那个贱人废了我?!”
“哼!”
“他敢!?”
皇贵妃冯朝云听不得“贤嫔”这两个字,满脸凶狠地说道。
那个贱人不但爬了皇上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