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晚之事,景弘帝萧凛下了禁口令,但是,景弘帝萧凛进了翊坤宫,没多大一会儿,便又离开的事儿,还是被不少有人看见了,随后,一连几天,景弘帝萧凛都没有进后宫,这让原本不少已经死心的嫔妃们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她们猜测那天晚上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否则,景弘帝萧凛不可能不夜宿翊坤宫。
毕竟,当天那贤妃美得恍若神仙妃子一般,景弘帝不可能不去她那儿留宿。
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多少人抓心挠肝的想要知道。
这时那些安插在翊坤宫的奸细便有了用武之地,虽然,景弘帝萧凛下了禁口令,但是,这禁口令对于一些大家族从小培养的奸细来说,可就没了作用,她们最忠心的不是景弘帝,而是她们的家族。
于是,皇贵妃冯朝云最先知道了当天晚上发生在翊坤宫的事儿,她不禁勃然大怒,“胆大妄为!恃宠生娇!”
“这个贤妃,竟然敢把皇上赶出翊坤宫?!”
“谁给她的胆子?!”
最可恨的是,表哥为了保护她,竟然还特意下了禁口令。
这不禁让皇贵妃冯朝云又恨又嫉。
这是只有大兖朝历代女帛星宠妃才有的待遇,现在,贤妃竟然也有了。
表哥就那么喜欢她吗?!
这等偏宠,是连妼贵妃楚惊月都不曾有的待遇。
人人都说表哥专宠妼贵妃楚惊月,可她却觉得表哥除了这三年来会偶尔夜宿在合欢宫中,却并没有给妼贵妃楚惊月其它的偏爱。
可如今,这份偏爱给了贤妃花芜,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往常贤妃那里有石嫫嫫在,她奈何不了她,可是,如今花芜犯了宫规,她就不信石嫫嫫还能护得住她!
一想到可以正大光明地去收拾花芜,皇贵妃冯朝云便兴奋得浑身轻颤,眼中满是恶狠狠的光芒,笑得妩媚又阴险,“花芜!这次本宫看你还怎么逃?!”
说完,便要带人冲去翊坤宫。
“娘娘,且慢!”
这时,突然有一个二等宫女出声拦住了皇贵妃冯朝云。
这个二等宫女容貌普通,没有任何出众之处,扔到人群里都找不出来,可就是这样一位普普通通的二等宫女,竟然真的阻止住了处于兴奋中的皇贵妃冯朝云。
“玳瑁,你敢拦本宫?!”,皇贵妃冯朝云柳眉倒竖,满眼凶光。
那个名叫玳瑁的二等宫女,上前恭敬一礼道:“回皇贵妃娘娘,玳瑁并不是要阻拦皇贵妃娘娘,而是提醒娘娘您就这样冲去翊坤宫,必不能得到您想要的结果……”
“贤妃犯了宫规是该受罚,可您这样冲去名不正、言不顺,毕竟您上面还有皇后……”
严格来说,满宫可以处置刑罚嫔妃的只有皇后娘娘。
贤妃那里有石嫫嫫在,只需要咬死这点,皇贵妃娘娘就根本不可能对花芜造成任何伤害。
“这如何是好?!”
皇贵妃冯朝云一下便急了。
皇后是个面团子性子,平日里万事不理,只守好自己的皇后宝座,根本不在意谁得宠。让皇后去处理贤妃,怕是会雷声大雨点小。
那花芜平日里滑不溜手的,又牙尖嘴利,这次好容易抓到她的把柄,就这么轻轻放过,皇贵妃冯朝云哪里能干?!
“那自然是不能!”
“虽然皇后面慈心软,可您别忘了,宫中还有一人比皇后更有权利处置嫔妃……”
玳瑁抬头看了一眼皇贵妃冯朝云,意味深长道。
皇贵妃冯朝云瞬间便想到了──冯太后。
是了!
冯太后可是她的姨母,只要她去姨母那里告上一状,那如何处理贤妃,还不是她说了算?!
姨母可是很宠她的!
皇贵妃冯朝云愁云顿开,心花怒放,似是已经看到被她折磨得凄惨的花芜。
“花芜!”
“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
皇贵妃冯朝云笑得阴恻恻的,目光说不出的狠毒。
“你不错!”
“难怪薛湘兰把你给了我。”
皇贵妃冯朝云看着玳瑁,语气极是满意,“荷月,把本宫那只梅花步摇拿来,赏给玳瑁。”
千秋宴那天,贤妃花芜大放光彩,她愤恨之下便又去了冷宫,将薛湘兰一顿臭骂,最后,薛湘兰给了她一个宫女,便是这玳瑁。
说是可以替出冷宫不便的薛湘兰给她出主意。
没想到,人今天刚到,就立了一功。
玳瑁连忙半蹲行礼谢赏,“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当不得皇贵妃娘娘赏赐。”
她家主子无比痛恨贤妃花芜,恨不得她去死。
可惜,她被困冷宫,便是有通天的手段也使不出来,偏巧这时,皇贵妃找来与她合谋对付贤妃花芜。薛湘兰有手段,而皇贵妃有权势,她们一拍即合。
她临来之前,她家主子已经和她说过了皇贵妃冯朝云做事冲动、性格鲁莽、为人狠毒,是把害人的好刀,却偏偏没什么脑子,害人都抓不住重点,因此,将她派过来在旁提醒着一些。
现在看来,自家主子说的果然一点儿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