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长治和陈光汉一别已经大半年了,知道他人也在云南,孙义成就有了一些想法,自己不是要在缅北发展吗,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到此人帮忙的时候,现在见见也是好事,于是就在陈副官,柳团长的陪同之下,和五十名部下一起去了二四二团团部。安营长则在柳团长责怪的眼光中,带着那个排的士兵回三营去了。
在二四二团团部,等了约三十分钟时间,陈光汉终于骑马赶到。见到孙义成的第一时间,在确认无误之后,陈师长上前紧紧握住后者的手,“真没有想到,能在云南遇到孙…孙老弟,我还以为离开山西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孙老弟呢!”
和堂弟陈光荣相比,陈光汉的讲话水平就高了很多,见到身为八路军军分区司令员的孙义成到了云南,又身穿便服,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知道这种场合下不能称呼其原来的职位,所以用老弟来代替。
“半年不见,汉光兄就已经是师长了,前途无量啊!”孙义成倒是很真诚的恭贺,没有一点的虚伪做作
“这还不是在长治跟着老弟你沾了光,其实想想在山西和小鬼子作战,我们和贵……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我和孙老弟聊聊,你们去准备一顿酒菜,等下我和孙老弟喝几杯,对了,孙老弟带来的人也好生照顾。”
话说了一半,陈光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头对堂弟和柳团长吩咐一声,让他们全部都退出去准备饭食,屋里只留下他和孙义成两人时,才有低声问道:“孙司令,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贵党想在云南来发展?
“一言难尽!不过我告诉陈师长,我现在是无党派人士,到南方来发展完全是我个人的意思,和CPC无关,和八路军更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孙义成苦笑一下:“其实,现在在我们那里,孙义成已经成了一个死人,战场上战死的一名军人而已,八路军的名单上,我也算是一个烈士了吧!不说这些令人不快的事情了,还是说一点让陈师长放心的事吧!”
“原八路军冀南六分区司令员孙义成确实是战死了,但有一个和他长的很像的孙义成来到了南方。放心,他不会留在国内发展了,他要去法属印度支那、去英属缅甸、去历史上那些原本属于中国领土的番邦小国发展,创出一片新天地,让那里将来也成为华人的国家!”
“孙,孙老弟,你!你……你这话听的让人很激动,很兴奋,但我感觉还是有些大,有些远。再说了,法属印度支那,英属缅甸,那都是西方列强的殖民地,我们怎么能抢得来,我们现在和日本人打,还得需要他们的支持,如果……不然,你到我们这边来吧,我给家里写封信,让我父亲出面,至少也能给你一个少将旅长,正规国军部队的那种旅长。”
对于孙义成的话,陈光汉显然有些不大相信,想起孙义成在战场上指挥部队,打日本人如同摧枯拉朽,就想着拉他进入国军部队,和自己一起作战。
“呵呵!看来光汉兄是不大相信我说的话,其实吧,我刚才说的,很多人不相信,之所以给光汉兄你说这些,是想让光汉兄知道,我现在背后没有任何组织和党派,来云南也只是路过,是想让光汉兄清楚,我不会对国军对政府造成任何威胁,国军也不用防着我。相反,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在缅甸战场,我还可以和国军部队,和光汉兄的部队相互配合,共同打小日本。”
“老弟的意思是,日本人会攻打缅甸!怎么会,英国可是西方强国,大半个世界都是他们的,日本人敢对英属缅甸发动进攻?他们疯了不成!老弟,你的话太令人难以理解了,国军进入缅甸,英国人难道抵挡不住?”
看着有些情绪不稳的陈光汉,孙义成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只能苦笑着说道:“知道光汉兄不相信我说的话,时间会证明一切。我会派人送一本密码本给你,那是我和你专门联系的密码本,你要交给你最信任的人保管,相信我,将来我们一定会在战场上一起杀鬼子!那个战场不在国内,而在缅甸!”
说完这些,孙义成不再就这方面说什么,而是把话题转到了滇南防御上面。见孙义成岔开话题,陈光汉也就不继续问,两个人就聊起了其他。
两人聊天间,酒菜已经摆好,就在隔壁房间,孙义成那五十个部下的伙食在另外一个地方安排,和孙义成一起吃饭的只有柳团长、陈光汉兄弟,一起四个人。饭桌上,两人没有再谈论刚才的话题,也没有说山西战场上的事情,只是天南地北的胡说一通。
送孙义成离开时,天色已经到了傍晚,回到师部的陈光汉,立即发电报去了重庆,通过自己在政府和军队的关系,查一查最近半年山西八路军将领牺牲的情况。
晚上八点多,陈光汉收到了他需要的情报:八路军一二九师新七旅旅长孙义成,于一九四〇年十一月八日,牺牲于抗日前线。
看完这份电报,陈光汉将堂弟陈光荣叫到了身前,“今天下午的事情,告诉柳团长,二四二团上下都必须下封口令,谁要是传出去半点风声,立即枪毙!”
说完这个,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书交给陈光荣,“这个密码本吧亲自保管,以后和他的联系由你来负责!”
陈光汉没有说“他”是谁,但两兄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