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人可够一匹?”
“这……这三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坐得下。”沈夷则汗颜道。
苑筠柔立刻做出鬼脸娇羞道:“玉局,我们两个可以一起……”
“……”
倪云瀚立刻笑了几声打破这尴尬:“玉局怕不是忘了,我是商贩,商队怎么会
缺快马。”
倪云瀚轻收折扇,解下腰间所配的那柄翠绿的圆月弯刀,潇洒往天上一抛,一声清脆鸟鸣声在天空想起,一只青羽三尾鸟振翅空中,周生羽毛光滑如同玉石般明亮。
倪云瀚轻端右手,青羽三尾鸟停在他指尖,傲娇般啄着自己的羽毛。
“去,去带些好马来。”
“鸣鸿刀?不对,洞宴记曾言,武帝解鸣鸿之刀,以赐东方朔,刀长三尺,此刀自黄帝采首山之铜,刀成,自手中化为鹊,赤色飞去云中。”温濯缨看着这只高傲的青羽三尾鸟沉思道。
“书中所言,未必尽是真,也未必尽全。”倪云瀚笑道,“武帝曾铸两把刀,所质也是首山之铜,只不过首山之铜有两块,一块生于岸边,一块沉于水底,而用这水底铜石所铸的就是我这把斩无求。”
青羽三尾鸟振翅而飞,鸟泠声碎。
沈夷则笑道:“云瀚,原来你这刀还有这来头,厉害。”
不消一刻钟,青羽三尾鸟扑哧飞回,安静停在倪云瀚手中蜷缩着再次变化那把玉刀。
长街街头,正是沈夷则和钟琰都在途中见过的那老者牵着五匹骏马而来。
“少爷,马儿在这了。”
“嗯,老邪叔。”倪云瀚牵过这五匹马的缰绳,转身递在四人前,“不如一人选一条缰绳,选中谁,马儿就是谁的。”
“不对啊,我记得这匹白色的马,是你骑着入城的,你愿意割舍爱马?”沈夷则往那只白马看去。
“因为我无论怎么选都会选中它,所以只是你们四人挑。”倪云瀚将缰绳一松,立刻跳出一根,随后又立刻使出右手把那四根聚拢。
“那我随便挑了。”沈夷则挑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蓝色缰绳,刚准备翻身上马时,骏马却嘶鸣不已,身子被颠的七昏八倒。
“这马儿性子烈,比不得中原马温顺,夷
则,我看你要不和我共乘一骑?”倪云瀚看着沈夷则有些捉襟见肘的模样笑道。
“说胡话,小爷我会射箭当然也会骑马。”沈夷则一记缰绳悬勒,双腿紧夹,生怕被颠簸抖了下来。
这马还真烈,不过也只当你明月拂山岗。
沈夷则立刻运起轻功,直接蹬马踩在其上,一根缰绳勒得马匹不断来回冲撞。
不好要摔下来,不过他内功确实学的稀烂,往日云叔叔教他武功时,他也玩着笑着学过去,只怕现在也追悔莫及。
在意识到自己快要摔下去时,沈夷则立刻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脸。
三,二,一,沈夷则心里默数了好几个数,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丝疼痛感,下一秒睁眼时,便看见一道白绫随风往后飘舞。
温濯缨策马伫立,而他刚好四平八稳躺在马背上。
这他实在像是战场上被将军俘虏的小兵,这比摔下马好像没有那么丢脸。
“还有躺多久?”温濯缨一双丹凤眼扫着沈夷则道。
沈夷则憨憨笑道:“玉局,幸亏有你。”
温濯缨一个帅气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沈夷则道:“此马性烈,以刚克刚,若非能拥有比它更强劲的气力难以驯服,以柔克刚,白绫比之缰绳,以柔劲化蛮力,这也是驯马之道。”
沈夷则看着钟琰轻松上马,温濯缨也骑上一匹棕色骏马,便看着苑筠柔道:“我驾驭这匹马很难,苑姑娘也一定吃力,不如和我一道同骑驿站快马吧。”
“切,谁和你一样。”苑筠柔伸手探在马儿,轻轻抚摸道,“马儿啊马儿,你若是一只乖乖马,那就让我骑上你,等事情办完,我就给你买洛阳最好吃的饲马粮。”
苑筠柔缓缓试探,只见马匹低下头,安静待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瞧,看见没?”苑筠柔俏皮道,“你就老老实实骑着驿站快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