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香囊下手查吧。”温濯缨走在前面道。
五人回了寻妖司后。
“不对啊,温濯缨你难道找不到妖怪?你不是有寻妖鼎吗?”从沈夷则左肩传来这熟悉的大爷声。
“你什么时候跟来的?”沈夷则看着这团黑黢黢的馒头。
馒头笑道:“无聊就来了,我发现你们是真傻,来寻妖司这么久都不问问温濯缨还有什么
宝贝。”
温濯缨摆手道:“用不了。”
好简单的三个字“用不了”,好像的确没法反驳。
馒头有些愣住:“你不会用?”
“缺了寻龙引,没这个香找不到妖。”温濯缨实事求是,本本正在说道,“寻龙引需要东海鲛人的膏脂所制,而二十年鲛人便已经驱离东海,进了那不知深处,那地方显有人踏足,世间何来这鲛人膏脂。”
馒头摇头道:“错,错,错!世间还有一地有东海鲛人脂。二十年前那一战后,除了原本留在东海的部分鲛人,那些原本在神都战场上的鲛人呢?那些无论活的还是死的都留在神都,锦衣局地下建有七层牢狱,其中最下一层有一锁龙井……”
“刚刚那叶首尊,不是说有什么可以麻烦他吗?”倪云瀚缓缓道。
“我们是要去闯那锦衣局,偷一点鲛人膏脂吗?”沈夷则忽然有些兴奋。
“是借,傻子,那锦衣局地牢下,压的都是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我不小心钻地路过那,都觉得那邪气逼人,连貘爷想想都后怕,你们几个毛头小子,还想硬闯。”馒头跳起来打沈夷则的头。
“不过你们要是真的能借回,那也算厉害。鲛人膏脂能做长明烛,估计鲛人膏脂都用完了。”馒头想了想。
苑筠柔有些不解,疑惑道:“这直接去皇宫刮一点长明烛不就好了,不都是鲛人膏脂吗?”
“大胆,你头不要了,人家长明烛是贡在地底皇陵中,人家老祖宗尸身在地底长眠,你去打扰安宁,怕是嫌命不够长。”馒头立刻骂道。
馒头有些发抖,朝沈夷则脖颈钻取:“锦衣局里面,邪门的很。阎王要你三更死,进了那锦衣局,奈何桥都要早渡你一时。”
钟琰不害怕道:“那我偷偷
进去,拿一点回来就好。”
“危险,不可涉险。”温濯缨摇头,“若是要借,一定要有周全的计划,我再想想。”
“好。”
众人都散去,准备入寝睡觉。
沈夷则看着温濯缨房间的烛火还没有灭,立刻批好上衣,用手指轻声叩了叩门,小声道:“玉局,你还没睡吧?”
“进来吧。”
沈夷则蹑手蹑脚带上门,看着桌上一堆涂鸦过的白纸,还有几团滚在地上,他随意捡起一个,展开看了看。
“玉局,你这画的是路线吗?”沈夷则看着手上的纸张,这路线好像有些熟悉,就是锦衣局的地勘图吧。
“嗯,那方法不行。”温濯缨埋着头继续画着。
“玉局,你去过锦衣局吗?”沈夷则问道。
温濯缨摇了摇头,又是一撇一捺,对着身旁一张神都图一板一眼划着:“没去过。”
沈夷则道:“我可以进锦衣局,然后让馒头去投,他体型那么小,又那么黑,没人会注意的。”
“是个好方法,但是你怎么可以进锦衣局?”
“嗯……就是上次下雨,出门没带伞,锦衣局的人借了我一把,我正要去还伞。”
“下雨?你前日夜里出门了?”温濯缨下意识便想起这个,不过也没继续多问,“你伤口刚好,下次还是不能这般行事,我就说为何苑筠柔说你房间有一股酒味。”
“好的,玉局。”沈夷则抽出木凳,在温濯缨对面坐了下来,“玉局,这锦衣局的叶首尊,是不是好人啊?”
温濯缨又从砚下抽出一张白纸,对着地图画了起来:“你觉得什么算好,什么算坏?人心最是难揣测,君子小人也在一线思量,每个人评判标准都是不一样的。”
沈夷则心想:也是,他就是雨中赠了一把伞,这怎么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