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弟子不值得同情,燕南清楚他们的秉性,日后成长起来只会危害人间。
歪风邪气绝不能助长,他要彻底铲除毒瘤,还谢家一个公道,还世间朗朗乾坤!
“下辈子好好学学如何做人!”
他手持长剑,杀意如滔,奔向人群,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像是拔草摘花。
“不要啊!”
众弟子拼命哭喊,像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惶恐乱逃,但没有人能够逃脱,此地已经被封。
燕南衣不沾血,秀发飞扬,信步闲庭,冷漠出手,犹如一尊杀神降临。
鲜血与惨叫声将此地淹没,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这完全是场单方面的屠杀!
他从东门杀到西门,从南门杀到北门,横推三百里,所有道场灰飞烟灭,没有丝毫传承遗留。
两个时辰后,门派上下四百三十人,无论男女老少,皆被他杀了个干净!
鲜血染红了台阶、花圃、水潭,伏尸遍地,血流成河,此地已经没有任何仙气可言,如同修罗地狱般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燕南收起长
剑,从乱石堆中将谢家主的尸体背起来,纵然杀了这么多人,但他心中全无波澜。
“今日我所杀之人,皆该死,就算日后不得善报,我也不在乎!”
这时,远处突然亮起长虹,数位修士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匆匆飞奔而来。
当他们看到此地的惨状后,全都吓得止步不前,头皮阵阵发麻,见鬼般望着燕南。
“广陵仙地竟然被他灭门了!”
“他是何许人,竟然有这么可怕的实力!”
“莫不是圣地圣子下山游历吧?”
燕南扫视前方,淡然道:“你们不用胡乱猜疑了,我是燕南。”
“什么,你就是凌云洞天的那个灵体!”
此话瞬间惊起了惊涛骇浪,众人纷纷惊愕,显然早就听说了他的威名。
燕南冷冷道:“我燕某人路经此地,本不想多生事端,可某些世家的心肠实在是恶毒,竟然做出灭门之事,广陵这片乌烟瘴气之地,也该有人扫扫了!”
他的声音犹如雷动,夹杂着无上的攻战之意,惊得众人纷纷色变,慌忙
而逃。
“赶紧通知家族,撇清与王家的关系,要出事了!”
他们嗅到了危险,燕南为了谢家覆灭了整个广陵仙地,已经很说明问题,接下来广陵势必大乱。
与此同时,南方五百里处的谢家大院内,此时正莺歌燕舞,灯火通明。
在广陵仙地的帮助下,短短两日,谢家便被王家完全占领,绵延了几百年的传承世家彻底灰飞烟灭。
“都死了吗?”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流动着冰冷的月光,一个小少年钻出水面,望向谢家大院的方向,身子不停的哆嗦。
谢双与燕南分开后,等到晚上也没见到对方回来,心里万念俱灰,知道所有人都已经凶多吉少。
“就连福伯都被杀了,他又怎么能对抗整个仙地啊,我真蠢,为什么求他去送死呢!”
谢双望着星空,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前所未有的孤独将他包围着,他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渺小无助。
他趁着夜色,悄悄爬上了岸,躲过守卫,潜伏了一段距离后,靠近了谢家大院。
王家
的弟子们满面红光,正热火朝天,忙着搬运法器和钱财,不会想到正被通缉的谢家小少爷,竟然有胆子敢回来。
谢双小心翼翼来到墙角,爬上他经常翻墙出逃的树木,躲藏在树冠内,紧张的朝着里面望去。
谢家大院中,站着许多陌生人,这些人身穿烈焰红袍,胸口绣着彩凤,皆是王家之人。
地面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男女老少被胡乱堆在了一起,到处都是鲜血。
谢双紧紧捂着嘴巴,不敢让自己发出声来,他望着祠堂方向,那里竖着个灵位,顿时喉咙又干又痛。
“娘啊,孩儿让你失望了,所有人都死了,可是最该死的人是我啊!”
这时,祠堂内忽然走出来一男一女。
仆人来到女子跟前,低头说了几句,女子顿时色变,一脚将门前的石桌踢飞。
“真是气死我了,这么多人连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找不到,平时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玲儿乖,咱不生气,谢家都已经被我们收入囊中,一个丧家之犬还能翻
出什么浪花?”
“话虽如此,可是易公子,常言道斩草要除根啊!”
这二人正是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王巧玲与易公子。
当日二人逃出洞穴后,便迫不及待的召集人手,对谢家展开了报复。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玲儿你尽管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手,他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谢家主呢,他会不会?”
“更不会!那老家伙被带走时,就已经断了手筋脚筋,能活下来才见了鬼呢!”
“大伯!”
谢双眼前发黑,手掌发软,险些从树上坠下去。
王巧玲喜笑颜开,道:“那就好,此次真是多亏了易公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王家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