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自然是不信,问道:“说说看。”
燕南说道:“这篇铭文,似乎记载着一段粗浅的修炼之术,像是呼吸吐纳之术。”
“咦?”
刘长老露出惊讶之色,随即又道:“瞎猜的吧?”
燕南摇摇头,道:“当然不是。”
他从第一行开始慢慢讲解起来,面面俱到,不多不少,正好讲到第三十行。
刘长老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怒道:“这不可能,肯定是司徒师兄让你提前看过这篇铭文,你作弊!”
天地良心!
就算司徒长空长老在这,他也未必了解的如燕南这般透彻。
“刘长老,无凭无据你可不要乱冤枉人啊?”
刘长老说道:“这种文字,没有几十年的钻研,根本不可能精通,你不可能没有作弊!”
燕南解释道:“我有天赋啊。”
“狗屁,老夫不信,我再拿其他的篇幅让你看。”
刘长老又挥动袖袍,展开了第二张画轴,这上面同样写着更为古老的文字,其中多处出现错别字。
幸亏这只是篇类似于传
记的记载,若是修炼功法,按照上面修炼不练出毛病来才怪。
“这好像是篇历史记载。”
燕南继续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又解读到了第三十行停了下来。
那刘长老又惊又气,连续拿出了十几张卷轴来测试,就是不肯承认燕南过关。
虽然解读这些符文不算难,可是有某些篇幅记载的是内功心法,燕南不得不催动修为去领悟奥义。
他如今的元力本就所剩无几,如此消耗下来,已是头晕眼花,摇摇欲坠。
见刘长老锲而不舍,犹如着了魔般,他忍不住说道:“刘长老,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从小就钻研过这种符文,所以我也颇有建树,您别折腾了行吗?”
听到“颇有建树”几个字,刘长老气得脸都紫了。
他刻苦钻研远古符文几十年,才有如今的成就,如何能接受燕南比他还要强的事实?
“不可能,老夫绝不相信,就算打娘胎里钻研也不可能懂得这么多,你肯定作弊了!”
燕南欲哭无泪。
“刘长老,那
您怎样才信?”
刘长老背着手,在宫殿里转来转去,最后眼睛放光,说道:“既然你说从小钻研,那好,我给你篇功法,你用远古符文翻译出来。”
又是功法!
燕南双眼发黑,已经支撑不住,浑浑噩噩的说道:“何须那么麻烦,吟诗作对,诗词歌赋,我都能给你翻译出来!”
说罢,燕南的口中立刻响起晦涩难懂的声音,犹如吟唱声断断续续的飘荡在宫殿内。
不知过了多久,头晕目眩的燕南忽然听到悠悠的钟鸣响起,浑浑噩噩中,他出现在了殿门外。只觉眼前灯火通明,成千上百的弟子似乎在欢呼呐喊。
可惜他头晕眼花,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做不出任何思考。
身体本能告诉他还有什么事等着要做,所以他强撑着力气没有倒下。
浑浑噩噩间,他等来了司徒长老,老人双眼犹见泪痕,满脸激动的将一枚霞光闪烁玉简,郑重的递到了他的手中。
与此同时,燕南感觉四周的欢呼声更激烈了,就连脚下的大地
都被震得晃动了起来。
他张了张嘴唇,却发不出声,身躯虚弱无力,最终两眼发黑,“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间,他隐约听到有人说了句:“真他娘的厉害!”
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燕南皱了皱眉,觉得面颊有些发痒,伸手不耐烦的扫了扫,想继续睡时,又痒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的说道:“水仙花乖,让我再睡会,睡完了我再喂你行不行,就一会,再睡一小会儿……”
说完后,他的鼻子又痒了起来,他闭着眼,双手捧着驴头,准备扯过来蹭蹭。
可刚捧到跟前,忽然面颊“啪”的声,一记耳光扇在脸上,惊得他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愣道:“谁啊?”
只见床边站着位身穿水绿色长裙的靓丽少女,满脸通红,纤细的手指捏着根小草,正在那里气呼呼的瞪着他!
“依依是你啊,你怎么在我的房间?”燕南摸着面颊,疑惑道。
依依咬着银牙,狠狠地将手中的小草扔在他的脸上,嗔道:“什么叫我
在你的房间,你小子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是谁的房间!”
燕南环顾四周,发现这间房间出奇的干净,低头一瞧,坐着松软的粉色被褥,而且还有淡淡的香气散发而出。
“好香啊。”
他纳闷了,挠着头问道:“依依,这是你的房间吗,你怎么把我拉到你的房间里来睡了?”
“你给我滚!”
依依勃然大怒,直接上去提起还未清醒的燕南,将他从窗户扔了出去。
小毛驴正在门外低头吃着草,见燕南被扔出来,抬头鄙夷似得瞥了眼,又低头自顾吃了起来。
被这么一摔,燕南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不对啊,我不是在参加入门仪式吗?”
谢双从东侧房间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