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枪响。
但中枪的却是徐美兰自己。陈世远手里的枪还冒着烟。
「对不起,夫人。我不能再让你伤害任何人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警笛声近了,警察们冲上码头,将徐美兰制服。
「顾总,宋小姐,需要录个口供。」带队的警官说。
顾景深点点头：「我们这就去。」
转身时,他发现宋清歌在发抖。
「怕吗？」他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
「不怕。」宋清歌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顾景深收紧手臂：「对不起,让你经历这些。」
「不用道歉。」宋清歌抬头,对上他担忧的眼神,「倒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真相？」
「我怕你接受不了。」顾景深叹了口气,「而且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什么私心？」
「等回去我告诉你。」他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一次,我会告诉你所有真相。」
回头看了眼被警察带走的徐美兰,宋清歌心里五味杂陈。
十八年前的真相终于大白,可这背后却是如此残酷的故事。
「想什么呢？」顾景深轻声问。
「在想如果当年」
「不要想如果。」顾景深打断她,「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宋清歌点点头,任由他牵着手向警车走去。是啊,过去的已经过去,重要的是现在。
凌晨三点，警局的问询室里依然灯火通明。
宋清歌静静的坐在长椅上，手里捧着顾景深刚给她买的热咖啡。
录完口供后，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还好吗？」顾景深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太阳穴。
「嗯。」她靠在他肩上，「警察说什么时候能结束？」
「快了。」顾景深将她搂进怀里，「阿俊已经在处理手续。」
宋清歌抬头看了眼他受伤的肩膀：「疼吗？」
「不疼。」顾景深低声说，「倒是你，吓坏了吧？」
「还好。」宋清歌摇摇头，「就是有些不敢相信徐美兰她」
「别想了。」顾景深打断她，「一切都过去了。」
「那项链里到底是什么？」
顾景深沉默片刻：「是证据。证明你母亲和我父亲的清白。」
「什么意思？」
「十八年前，你母亲发现了徐美兰和李文杰的勾当。他们挪用公司资金，还涉及内幕交易。你母亲本想告诉我父亲，但还没来得及」
「就发生了车祸。」宋清歌随之接过话。
「嗯。」顾景深眸色渐深，「但你母亲很聪明，她早就录下了关键证据，藏在项链里。」
「所以徐美兰一直在找项链？」
「对。只是她没想到，项链早就被你母亲托人送走了。」顾景深看着她，「送到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宋家？」
「没错。」顾景深点点头，「你外公一直在暗中保护你。只是他身体不好，所以委托我父亲照顾你们母女。」
宋清歌心头一震：「所以你父亲」
「他是去见你母亲，商量怎么保护你们。但徐美兰抢先一步，制造了那场车祸。」
眼泪无声地滑落。宋清歌终于明白，为什么顾景深会找了她五年。
「对不起。」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让你等了这么久。」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怕你会恨我。」顾景深苦笑，「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
「傻瓜。」宋清歌打断他，「这不是你的错。」
顾景深眼神一暗，将她搂得更紧：「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五年前的慈善晚宴。你穿着宝蓝色的礼服，站在角落里。那一刻，我就知道找到你了。」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要先查清真相，还你母亲一个清白。」他低声说，「而且我想光明正大地保护你。」
这句话让宋清歌心头一暖。原来，他一直在默默守护。
「那天晚上也是你安排的？」她小声问。
「算是吧。」顾景深轻笑，「不过你也够能喝的，一个人喝了一瓶红酒。」
「还不是因为你！」宋清歌轻捶他胸口，「害我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不记得不重要。」顾景深握住她的手，「重要的是，从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宋清歌脸一红：「谁谁是你的人了！」
「不是吗？」顾景深坏笑着凑近，「要我提醒你那晚的细节吗？」
「不要！」宋清歌慌忙捂住他的嘴。
顾景深却趁机吻住她的掌心，惹得她一阵心跳加速。
「顾总。」阿俊的声音突然响起，「手续办好了，可以走了。」
两人这才分开。宋清歌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走吧。」顾景深牵起她的手，「回家。」
这个字让宋清歌心里一暖。是啊，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走出警局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