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里的人不这么想啊,一个个都惊悚的望着她,仿佛她是什么怪物一样,这个傻大胆到底是真的胆子大还是傻?
就算真的知道鬼不能碰到人的身体,那它虚寒的鬼体会不会对人的身体有什么影响?会不会让人坏了脑子变傻什么的?这些她都没想过吗?
“……”
本来还想着如果不闹鬼就搬到她那几个人呢,现在被她折腾的完全没有一点欲望了,算了,挤点就挤点吧!总比被吓死强。
看着大家一下子都怂拉下来的肩膀,田甜松了口气,不管他们想要谋划什么,现在看来,怕是暂时已经放弃了。以后还是离他们远点好,省得不知道哪天就被算计了,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有心眼,真是吓死她了,还好有惊无险,城里人就是比他们会玩。
可能是因为计划失败,田甜看他们一个个都没了精神,就赶紧打了声招呼溜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过来了,回家自己琢磨,她就不信自己比别人多出这么多时间还是考不上,大不了以后多去书店转一圈,多买几本辅导书的事,看一本看不懂,就看十本,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哼。
真是可笑,她竟然还为此哭了,有什么好哭的?肯定是昨天的天气影响了她。现在她要把自己的几件衣服给整理出来了,还是应该先回娘家看看,他们能不能先让她住一段时间,她好想办法以后怎么养活自己。
昨天她虽然迷茫伤心,但好歹已经想通了,就算她已经二十八岁了,可是现在有那么多下海经商的人都赚钱了,有不少人甚至放着公家的铁饭碗不要,也南下经商了。
她就不信,她现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还能养不活自己,就算没有经验没有本钱,去学校门口摆摊卖早点也饿不死自己的。
她不怕吃苦,怎么也不会比留在钟家照顾一家老小来的辛苦,以后,她就是自由的人了,再不用对着别人伏低做小了。
可是她刚从床上做起来,准备下床收拾包裹的时候,就被身上的被子,还有床边的布鞋给弄愣了。
床上的被子补丁摞着补丁,不用摸,凭着沉重的感觉就知道,这是一床陈旧的被子,而且还是一床冬天盖的被子。
从床上坐起来,上身滑出了被子,只着单衣的上身一阵瑟缩,她被屋里的冷空气冻着了。
可是现在不是盛夏吗?明明昨天还在打雷,怎么今天就这么冷?而且这么破旧的被子也不是她的,婆婆虽然待她不好,可是却不会给她一床这么破旧的被子,毕竟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屋子,还有钟国也会在这睡呢!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这个破旧的被子为什么有种异样的熟悉感?看着就像她在娘家的时候,盖了两年的那个被子。
她记得爷爷刚刚去世那年,哥哥看中了她的厚被子,说她一个丫头片子盖那么好的被子干什么?所以直接带走自己盖了,她娘说哥哥不懂事,让她让着点他,还“好心”的给了她这床破旧的被子。
当时乌黑的棉花都露出来了,是她拆了又拆,洗了又洗,才勉强干净了些许,所以对于这床被子,她真是记忆犹新。毕竟就是盖着它,她被冻了两三个冬天,出嫁前的冬天,她从来没有睡过一天暖和觉,这也是她在婆家任劳任怨的最主要原因,最起码在钟家,她可以吃饱穿暖了。
再看床下的布鞋,她还记得这双布鞋,在到处黑蓝色的七十年代,她爷爷不知道从哪里省出来的布票,请隔壁的阿婶给她做了一双红底黑花的条绒棉鞋。
这双棉布鞋她从十五岁穿到十八岁,直到把它穿的底子都磨平了,也没有舍得扔,而是刷洗干净了,放在箱子里面,时不时的就拿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