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易浅正想抽空前往县城,看看回春堂李掌柜有没有帮她买回炼丹炉。想不到李掌柜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
“易小姑娘,老朽不邀而至,还请姑娘勿怪。”李掌柜带着几分歉意道。
“李掌柜客气了,您等远道而来,辛苦了。”易浅也客套两句。
“这位是我的东家——林维礼林东家。他从黄员外处听到您的大名,今天特地前来拜访。”李掌柜介绍道。
“林维礼见过易小大师。”林维礼上前见礼。
尽管林维礼心里早有准备,却还是被眼前只有七岁,被黄员外大力吹捧的道教小大师惊呆了。这小姑娘生得眉目如画,一双大眼睛清澈灵动,却又透着超越年龄的深邃与睿智。
“林东家客气了。”易浅把几人迎进家门,倒上茶水招呼他们喝茶。
林维礼招招手,车夫马上搬上一堆礼品。
“易小大师,这是从府城小店运回的炼丹炉,请小大师笑纳。”林维礼从礼品堆中取出一个炼丹炉道。
易浅仔细地查探了一番,这炼丹炉是用精铁打造的,质地确实很不错。遂道:“林东家,这丹炉确实很不错,我很喜欢。只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个人出钱买下来就好。”
“易小大师,您收下这丹炉吧,就当我和您结个善缘。再说今天前来,还有事求小大师出手相帮呢。”林维礼终于说到正题上。
“哦,林东家,您请说,看看我能否帮得上忙。”
“小大师,是这样的,家中小女这段时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身上开始长出白毛,还喜吃生肉,见了男人喜欢忸怩作态。唉,真是一言难尽啊。林某想请小大师出手帮忙解一解厄。”林维礼满脸羞惭地说着自己女儿的情况。
“林东家,您女儿这种情况极大可能是被妖邪附体。我要亲眼去看看才能判断。”易浅猜测道。
“不知小大师可否抽时间移步府上,解救小女于难中?”林维礼带着几分急切。
“行,待我收拾东西,就陪同你们前去。”易浅爽快地答应下来。
这次易浅只让易大伯陪同他前往,易深、易海已是半大小子了,在家也能帮帮家里的忙,此次便不再带他们出门。
易深、易海尽管很想跟着去,但易浅发话了,只得歇了那份心思。只盼自己能快些长大,替代易大伯的位置。
易浅照例往林维礼的马车上贴上加速符,很快就来到县城。马车直接驶进一座宽敞豪华的院落。
“林东家,你把令嫒和有可能知情的人都集中在一起吧。”易浅道。
“管家,你下去安排一下吧。”林维礼吩咐道。
管家听到后赶忙下去安排。
招待易浅和易大伯喝过茶,林维礼带着易浅等人来到后院。这里静谧清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易浅今天还是身穿一袭青色的小棉袍,手持桃木剑。那桃木剑这段时间经过易浅打磨润养,剑身光滑,画上符文后隐隐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后院已聚集了好几个青年男女。其中一个女孩易浅一看就知道是林晓雅,她此刻精神萎靡,但邪魅的眼神中却带着丝丝警惕。
“博文,你说你爹请这么个小丫头来能做什么?别等会被吓哭了。”一身穿月白色锦衣、摇着扇子的骚包男子对身边的叫男子说道。
被叫博文的男子看着是自家父亲带进来的人,倒不敢吱声。
“谁能给我说说林小姐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易浅淡然地问道。
几个青年男女都低着头不出声。
易浅指着林博文,对他说道:“你是林姑娘的兄长,也是知情者,要想救你妹妹,你就老实把情况说清楚。”
“博文,还不快给小大师说说缘由。”林维礼一听,易浅居然不需介绍就指出自己儿子的身份,马上心存敬畏道。
“小大师,是这样的,我们两个月前到山中打猎,恰逢遇上一只雪狐。当时雪狐不知什么原因特别虚弱,被我们射中。妹妹说要雪狐皮毛做大氅,逸之兄说要趁雪狐活着时把皮剥下来毛色才鲜活,于是我们当场就活剥了雪狐的皮,把雪狐的尸身丢了。回来后不久妹妹就开始不正常了。”林博文解释道。
听到林博文的话,一旁的林晓雅眼神里喷着吃人的光。
“现下那雪狐的皮可还在?”易浅问道。
“在。搁在小妹房中,我们都不敢动。”林博文赶忙答道。
“速速取来!”易浅道,“那时雪狐在渡劫,正是虚弱之时。你们对它做出此等残忍之事,它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它的魂魄附身在林姑娘身上了。”
易浅站在院子中央,准备开始收狐妖。易浅对着天空恭敬地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弟子易浅,今日为救人,祈求三清祖师庇佑,助我降妖除魔。”
随后,她转身面向林晓雅,手中掐诀,脚下踏着七星步,口中诵念着古老的咒语。
随着咒语声响起,易浅周身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她手中的桃木剑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微微颤动着,剑尖闪烁着点点寒光。
此时,煤球“喵”地叫了一声,从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