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看向苏夜眉心。
天眷印记，五个半的太阳绽放光芒。
凡界天眷者。
虽然凡界的天眷，进入仙界不一定要同样天眷，但依旧是天眷者。
打了天道眷顾之人，而且还是凡界的天选之子，沾染这层因果，会有什么后果？
都是一些刚刚踏上仙途的仙人后裔，谁敢沾染？
“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天眷？”齐浩然盯着苏夜，眸中暴戾立刻转为庆幸，幸亏苏夜提前亮出来。
不然，真要打了，这因果就缠上他了。
苏夜微微拱手道：“在凡界，杀魂族得天眷，杀多了，也就多了。”
“难怪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佩服。”齐浩然微微拱手，终于明白为何苏夜如此淡定。
唯有真正的杀神，才会如此淡定。
“为了生存罢了。”苏夜收敛起天眷印记，继续平淡的走到一旁。
安静而独立。
齐浩然目光看向其他飞升仙人，淡漠道：“你们的天眷呢？”
今日务必要杀鸡儆猴，有天眷的惹不起。
“你应该是他们中的头吧。”齐浩然看向人群中的老者，正是他说不救援苏夜，眸中带着玩味：“本事不小，才刚进入仙界，就能号召这么多人，想必，你在凡界，也是杀魂族的英雄吧。”
本来他不想拿老者立威的，可在苏夜这里栽跟头，就必须找个更有威望的人杀鸡儆猴。
只要老者没天眷，他就会动手。
老者面色大变，脸上已然充满惊慌之色，该怎么办？
“快，还不劝劝这位仙师。”老者目光立刻落在苏夜身上，毫不犹豫的开口，如呼喝手下一般。
倒不是他自视甚高，而是他们这批人，没有一人出自淮域。
淮域是凡界四域最弱，也只有这里爆发战事。
在淮域之人面前，自然高高在上。
齐浩然都脚步一顿，担心苏夜出来捣乱，天眷还是很麻烦的。
哪知，得到的却是苏夜无尽的淡漠，那是从始至终的表情，仿若没什么能掀动他的情绪一般。
“哈哈，不知死活。”齐浩然拳头嘎吱作响，老者面色铁青，可他还是极其硬气的，硬生生的承受欺压，并未爆发冲突。
杀鸡儆猴后，仙人后裔也就心满意足了，他们要的就是这些人的忍气吞声。
“小子，你居然敢不听号令。”老者第一时间走到苏夜面前，冷哼道：“待我知道你是谁，必将你背后道统剿灭，一个不留。”
他气急败坏，爆出出自昆仑仙岛身份，威慑苏夜。
苏夜压根就懒得理会，目空一切。
一切仅仅发生在须臾之间。
几十个呼吸后，传送之光消失，阵法洞开，出现在一座原始森林中。
四周郁郁葱葱，参天大树到处都是，隐约间还有蛮荒气息，这里长久没人踏足。
“参加万体仙宗考核的人留下，不参加的人，可通过云梯前往万仙城。”一个平淡的声音在所有人耳畔响起。
就见千米天空上，一座巨大的空中之城盘旋，这是万体仙宗打造的万仙城。
数十道光芒从万仙城上落下，落入各个地方。
其中一道光芒，就落在苏夜所在位置。
这就是云梯。
“如果每个云梯之地，都有万人，这次考核，岂不是数十万人？”有飞升仙人惊呼。
齐浩然嗤笑道：“蠢货，这可是五重仙界的万体仙宗，他们招收，哪次不是百万人起步。”
仙人后裔对这些飞升仙人打压不断。
不少人起身，将通过云梯进入万仙城。
其中就有之前招揽王玄策的黑衣，白袍两位中年人。
二人眸带审视，从一个个人身上扫过，带着勉励。
路过苏夜时，目光直接掠过，径直离开，似压根没看到一般。
仿若之前一切都没发生。
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