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无不大惊。
“赵姨娘,你是疯了不成?”老王妃怒声道:“私自叛逃是要祸及家人的,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赵姨娘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们就是······就是想要去镇上买点东西。”
官差一听,冷喝道:“还敢狡辩!买什么东西需要你们三人一起离开?难道你们来这里的时候没有衙役告知每次只能离开一人吗?”
“大人见谅,民妇一时忘记了,还请大人开恩,再也不敢了,还请大人给我们一次机会。”赵姨娘声音颤抖着说道。
那官差隐晦地看了看赫景珩,随即沉声道:“死罪可免,但是不罚不能引以为戒,你三人每人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什么?
三十大板?
这要是打在身上,岂不是要疼死?
三人赶忙求饶。
“大人,我们知道错了,大人开恩啊!”
“求大人开恩!”
官差不为所动,大手一挥,几个衙役就将三人拖到了院中。
不一会儿,哭声喊声传进众人耳中。
这时,官差走到裳若依面前,沉声说道:“念在你们之前立过功的份上,你们家里人就不做惩戒了,不过一定要看好这三个人,若再逃,本官也保不了你们。”
“多谢大人宽宥。”
待板子打完,官差们便离开了。
少姨娘几人已然昏死过去。
老王妃见状,沉声道:“赶紧给他们带下去。”
她本就对赵姨娘不喜,但是对赫祁年还是疼爱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但是经此一事,差点连累一大家子跟他们一起受罚,她是半分喜爱都没有了。
年轻人还能好一些,但是这三十大板若打在她的身上,此时她焉能有命在?
思及此,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这时,一个婢女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信封。对着裳若依福了福身:“少夫人,这是镇上粮店掌柜差人送来的。”
裳若依将信展开,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看来这笔生意可以开始谈了。
这时秦氏想起刚刚官差说的裳若依立过功,好奇地问道:“若依,刚刚大人说的什么立功是怎么一回事?”
裳若依便将之前救过李掌柜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没想到还有这回事。
他们不禁心中暗喜,多亏了这么一件事,不然他们定然是免不了受罚。
赫知源想了想,沉声说道:“可惜了,将这个功劳用在他们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秦氏不解地问。
“天顺律法中有一条,流放的犯人若是在流放地立了功,是可以申请减刑的。”赫知源叹了一口气:“这么好的机会,竟然用在了他们身上。”
老王妃闻言,心中对赵姨娘一家更是不喜。
裳若依摇了摇头:“三叔,便是没有赵姨娘,我们也无法减刑。”
赫景珩听她这样说,眼中闪过一抹认可。
她倒是通透。
在座的都是心思细密之人,听她这样说,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天顺帝好不容易将他们流放到这极北之地,巴不得让他们此生老死在此处,怎么会让他们有减刑回京的机会?
老王妃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都散了吧。”话落,便由李婶扶着离开了。
“嫂子。”赫韵怡走上前:“我想学功夫,你能教我吗?”
裳若依一愣:“学功夫?你怎么不去找你兄长?”
赫韵怡面色一僵:“兄长实在太过严厉,你不知道,有一次我去校场找他,他正在指导手下功夫,我亲眼看见他将那人一脚踢飞。”吓得她转身就跑,以至于要找他说事都忘记了,那个场面,她至今都记得:“嫂子,求你了,可千万别让兄长教我,那个人躺在地上半天都没能爬起来,若是我的话,岂不是会让他一脚踢死?”
裳若依不禁被她逗笑:“那能一样吗?你是他的亲妹妹,他怎会下重手?”
“怎么不会?”赫韵怡大声说道:“自你嫁进来之前,我一年都见不到他几面,跟他的感情还不如跟我院中的阿猫阿狗······”
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传来赫景珩的声音:“阿猫,阿狗?”
赫韵怡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没有转身,而是看着裳若依,不住地使眼色。
裳若依立马明白过来:“在这流放之地去哪里给你找阿猫阿狗?”
赫景珩见她们二人在自己面前做戏,只觉得十分有趣。
她们二人的对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想学功夫?”
赫韵怡脊背一僵,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兄长,我不想学,一点都不想学。”
赫景珩瞥了她一眼:“你要是想学,我亲自教你。”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想!”赫韵怡赶忙说道:“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管赫景珩什么表情,转身就跑。
裳若依不禁笑道:“你究竟做了什么?竟然给这孩子吓成这样?”
“她自小便十分胆小,又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