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看着地上的闫野,眉心狂跳。
莫不是被咬死了?
他走上前,将他翻了过来,见他只是晕了过去,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去。
他拱拱手道:“多谢主子不杀之恩。”
他话音落下,就感觉一道凶狠的视线望向自己。
他眼睛向那白虎望去,没错,就是它。
此时小白正一脸凶相地看着他,湛蓝色的眼睛中凶光毕露。
林木思肘片刻,对着小白也拱了拱手。
小白见状,满意地重新坐了下去。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算他识相。
林木唇角抽搐,这白虎成精了?
“既然你们跟了我,我必然不会亏待你们。”跟云雪寨一样,她给了林木一把钥匙,吩咐他去镇上找李掌柜。
将粮食拿上山,林木看着成堆的吃食,心中暗惊。
他怎么感觉自己落入了她的圈套之中了?
这粮食分明就是早有准备。
难不成她早就想好要收拾他们了?
就在这时,闫野来到他的房间。
“大哥,这些粮食从何处得来?咱们是将赫家拿下了?”
林木没好气地看了看他,什么把赫家拿下了?分明是他们被赫家拿下了,那些粮食,不正是他们用卖身契换来的吗?
“大哥,那头白虎呢?老子想用它的虎皮当垫子。”他话音未落,林木便脱下鞋扔了过来:“胡说八道什?那位祖宗也是你能肖想的?”
闫野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被鞋底砸个正着。
“大哥,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个寨子中的额弟兄走上前:“大当家的,云雪寨的刘大当家来了。”
“快请!”他指着闫野说道:“一会儿再跟你解释,一会儿刘钦来了,你把嘴给老子闭上,听懂了吗?”
他话音刚落,刘钦便走了进来。
“林大当家。”
“刘大当家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自是于你我两寨都好的事情。”刘钦笑了笑:“既然黑风寨已经不复存在,我就想着将这片地域的雪匪全部收入你我二人麾下,也算是了了主子的一桩心事,不知林大当家意下如何?”
“那自然是好。”林木哪敢说不好?这刘钦的意思,或许就是主子的意思。
黑风寨没了?
主子?
这都是什么意思?
直到刘钦离开,闫野才吐出一口气:“憋死我了。”
“老子让你闭嘴,有让你闭气了吗?”林木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他一眼,就这个脑子,若是刘钦在这里用了晚饭,估计他能直接憋死在那里。
林木将事情的经过跟他讲述一遍,原以为归顺了定国王府,他会十分生气,哪成想他问出的第一句话是:“如此说来,我们从此都不用挨饿了!”
林木一噎,没想到他在意的竟是这个。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因为吃不饱穿不暖,谁会愿意做土匪,去干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
解决了雪匪的事情,裳若依走进府内,云起等人分散到赫府各处,重新隐蔽起来。
她走进老夫人的房间,众人听见门声,神经都紧张起来。
赫韵怡和赫景熙紧握着手中的利刃,紧张地看着门口。
门被打开的瞬间,赫景熙手中的剑便挥了出去。
裳若依指尖银光闪烁,一枚银针射出,将那剑弹开。
“嫂子!”赫韵怡面上一喜,收起匕首,快步来到她跟前,上下打量着她:“可有受伤?”
裳若依摇摇头,看向屋内的人。
她走到老王妃跟前,轻声说道:“让祖母受惊了。”
老王妃摇摇头,向她身后看去,见没有人跟上来,便知危机已解。
她拍了拍裳若依的手,叹道:“辛苦你了孩子。”
裳若依笑了笑:“不过是一些雪匪,谈不上辛苦。”
老王妃知道事情不会如她说的这般轻松,单听那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动,便能猜到其中的凶险。
裳若依又派人巡视了府内其他房间,留宿在这里的工人皆没有大碍。
她将王二柱叫来,把马武的事情原封不动地讲述一遍。
王二柱闻言,直接跪在地上,懊悔地说:“东家主子,小人真的不知道他会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若知道,小人是断然不会让他来府上做工的。”
“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这件事还需你知道,也好跟他家人传达。”
“是是是,小人明白。”
李鑫李天二人这是第一次住在赫府之中。
李鑫在下人房中往外看去,府内十分安静,他低声说道:“刚刚外面的巨大的声响,你可有听到?”
李天瞥了他一眼:“我又不聋。”
“那是什么东西?”
李天躺在炕上,瞥了他一眼:“我哪里知道?”
李鑫被他气得够呛:“你怎么了?脑子被驴踢了?”
“我能怎样?”李天冷笑道:“你说实话,给太子殿下送回的两颗草莓苗,你是不是将功劳独占了?”
“我哪里独占了?”
“你全程连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