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就差将手里的果皮扔到他脸上。
她这个爹怎么就这么坏呢?
定国王府是招他惹他了?
“呵呵,爱卿还真是大义灭亲,别忘了,你的庶女也在其中啊!”
裳若依冷哼一声,裳年怕是早就忘了自己这个庶女了。
“能为皇上分忧,甭说是一个庶女,便是要了微臣的命,臣都不会有丝毫犹豫。”裳年说的正义凛然,裳若依却嗤之以鼻。
不会有丝毫犹豫?
若知道皇上有除了他的心思,这裳年怕是第一个反叛的。
“如今,定王府那些乱臣贼子在流放之地没有闹出什么动静,赫宇文也没有找到,想治他们的罪,怕是没那么容易。”定国王府虽然被查封,但是在天顺百姓心中的影响依旧存在,若师出无名,怕是会激起民愤。
“皇上,不若就如先前那般,拟一份罪状不就行了?”裳年笑着说道。
天顺帝眯了眯眼睛:“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裳若依在空间中将这君臣二人的谋划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卷了卷袖子,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若前世的队友见她这副模样,定然会替对手捏一把汗。
裳若依看着空间外的两个人,手中的枪支上已然装上了消音器。
近在咫尺的二人,只要她扣动扳机,便可以直接打爆他们的头。
半晌,她又将手放了下去。
若现在将天顺帝打死,太子登基,如今赫凌琪又有夺位之心,赫景珩也参与其中。
如若赫凌晟是一代明君还好,若不是,免不得又是一阵腥风血雨,真正遭难的是黎民百姓。
想到这些,她生生压下了心中的杀意。
她看了看裳年,这个老东西,看来得给他找点事情做了。
“派人暗中调查定国王府,若真如信上所说,朕必定要将其斩草除根。”
“是。”
裳年离开后,天顺帝坐在椅子上,忽然转身朝着裳若依所在的位置看了过去。
裳若依心中一跳,难不成他能看见自己?
天顺帝眼中带着笑意,起身走过来。
她顿时觉得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眼看着天顺帝就停在自己一寸之地,只见他抬起手,按在自己身后的一个白瓷花瓶上,轻轻一转,只见旁边的墙壁缓缓打开,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
天顺帝走进去,看着满屋子的宝贝,随手拿了两件玉器。
出来后,再度转动花瓶,那门便自动关上。
裳若依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大喜过望。
没想到,这天顺帝的私库就在这养心殿中。
就在这时,张公公走了进来:“皇上,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点歇息吧。”
天顺帝将手中玉器递给他:“把这个送去赵贵妃处。”又将一个玉镯递给他:“这个送去淑妃那里。”
“奴才这就去办。”
张公公刚要转身离开,就听他啧了一声。
“皇上,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镯子拿来,朕亲自去瞧瞧淑妃。”
亲自去瞧?
裳若依唇角微勾,这机会不就送上门来了?
待他们全部离开,裳若依走出空间,轻轻转动那白瓷花瓶,那墙壁再次打开,裳若依闪身进去,待她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心中微震。
私库面积极大,里面奇珍异宝数不胜数,金子银子反倒成了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啧啧啧,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若知道当皇帝真么富有,我也想当。”
没有过多感叹,她手一挥,将这私库中的宝贝尽数收入空间之中。
“这个就当做你迫害忠良的利息吧!”
她闪身出了空间,将这里恢复原样。
小心翼翼地回到偏殿之中。
她刚进到内室准备将夜行衣换下来,突然她手指一顿,手中银光闪烁,一把银针闪现。
“啧,感知还真是敏锐。”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裳若依心头微松,喘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她看着正在内室喝茶的赫景珩,低声说道:“你竟敢在这宫中随意行走,不怕被人发现?”
“你一个连武功都没有的人,不也在这宫中来去自如吗?”
他看了看她的打扮,不由笑道:“你是去做贼了?”
“差不多。”裳若依去屏风后面将夜行衣脱下,披上一个袍子。
刚走出来,手中就被塞了一个暖和的汤婆子。
“皇后中蛊可是真的?”
裳若依点点头:“确是蛊虫。”
“南疆那些人竟然将手伸到了皇后宫中,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裳若依没有言语,眼中闪过不解的神色。
这蛊虫真的是南疆之人所下?
她突然想起刚刚养心殿中,裳年与天顺帝密谋之事。
“你的意思是,他们想故技重施?”赫景珩冷笑一声。
裳若依点点头:“想来他们便是这么打算的。”
赫景珩面上浮现一抹戾气,半晌,叹了口气:“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话落,身影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