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若依听众人都这样说,只好点点头:“出去可以,我会在后院之中也安插侍卫,咱们府上女眷众多,大家多有避讳。”
裳若依带着他们回到府中,赫韵怡便跟在她身后。
“韵怡,究竟有什么事?”
“嫂子,对不起。”她瘪瘪嘴,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发誓,今后,今后一定会努力练功,一天也不会偷懒。”
裳若依笑了笑:“可是真的?”
赫韵怡点点头:“真的,我一定刻苦!”
“好,我知道了,你且回自己院子里,我还要去问齐王一些事情。”
“嫂子,你将齐王关在何处?”
“关在密室之中。”她低声说道:“你快去休息吧!”
“是。”赫韵怡看了看密室的方向,带着小黄离开了。
就在这时,映雪走了过来:“小姐。”
“走,去瞧瞧齐王和他的宝贝女儿。”说着,她便向柴房的方向走去。
“小姐,您不是说齐王在密室吗?”
她摆摆手:“本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有些事,还是自己知道就好。”
映雪低着头,没有言语。
裳若依来到柴房前,伸手将门推开,此时齐王和舒阳郡主正被捆在柴房中的柱子上。
她走上前,解了二人穴道,齐王悠悠转醒,舒阳郡主依旧在昏迷之中。
齐王看着裳若依,冷声说道:“你,你竟敢软禁本王。”
“王爷,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你即便攻下青州,我们还是天顺子民,于我而言,你不过是敌军将领,如今我将你擒住,算是大功一件,保不齐天顺帝会因为这件事恢复我们自由之身。”
“你想用本王去邀功行赏?”
裳若依点点头:“正是。”
“哈哈哈,你大可去试试,本王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你们定国王府,生生世世都要背负罪臣的骂名,永生永世都不能翻身。”
裳若依冷笑一声:“听闻南疆齐王地位极高,如今在南疆仅次于皇帝,王爷舍得死?”她眼中带着淡淡地嘲讽之意:“若王爷愿意以身就义,昨儿您就该让那个什么王铮将军带着士兵冲进来,说不准此时我赫家已经被你们南疆铁骑夷为平地了。”
裳若依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如今他位高权重,哪里舍得死?
齐王面色铁青,咬着牙说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退兵。”裳若依冷声说道:“让你们南疆士兵退后百里。”
“你休想!”他冷声说道。
他们南疆被天顺打压这么久,好不容易定国王府被天顺那个有眼无珠的皇帝给流放了,这才夺下一城,如今想让他退兵,做梦!
裳若依闻言,笑了笑:“那咱们就这样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哼,如今,你们赫家已经被我们南疆将士团团围住,粮草无法运进来,你要如何养活这么多人?不如咱们各退一步,你将我女儿放了,我让他们给你们运送粮草,如何?”
“粮草?”裳若依不禁笑出了声:“王爷似乎对我们赫家不大了解,我这最不缺的便是粮草。”
她话音落下,就听云天声音传来:“世子妃,按照您的吩咐,厨房已经将馒头蒸好,又熬了一锅鸡汤,还宰了一头羊。”
什么?
他们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吃食的?
“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今日定要好好吃上一顿,补补身子,顺便让外面的兄弟闻闻味道。”
“是。”云天暗自偷笑,世子妃真是杀人诛心。
暗卫来报,南疆的士兵们都在拿着干巴巴的饼子啃,如今他们又是杀鸡又是宰羊,光闻着都让人垂涎三尺。
如今又是北风,香味儿尽数飘向外面,那些南疆士兵恨不能跳进院中,但是每每对上那些老虎的眼睛,原本激动的心思瞬间消失无影无踪,毕竟跟吃食比起来,命还是比较重要的,他们只能一边咬着饼子,一边擦着流出来的口水。
裳若依离开后,云天派两个暗卫过来看守,他们二人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端着鸡汤,旁边的托盘里还放着一大块烤羊肉。
齐王闻着味道,不停吞咽着口水,但是并没有开口索要,不过刚刚醒来的舒阳郡主却是饿的扛不住。
“让那个贱女人过来!竟敢捆了本郡主,她是活腻了,她可知本郡主是谁?”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她父王略带有警告的声音:“阳儿。”
舒阳咬咬牙,如今自己和父王都落在了那个贱人的手中,她竟是连口水都不给自己喝。
就在这时,映雪走了进来,看着他们父女二人冷声说道:“聒噪,我们小姐说了,要是再嚷嚷,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她话音落下,舒阳果然不再吭声。
两个暗卫笑了笑道:“果然还是世子妃的话好用些。”
“守好门,切不可让他们跑了。”
“让世子妃安心,我们二人定然尽心竭力。”
映雪笑了笑,又瞧了瞧那两个人才转身离开。
齐王父女对视一眼,果然安静了下来。
入夜,几道身影穿梭在夜空之中,如鬼魅一般落在柴房前面,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