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器,可有眉目?”
“回父皇,据线人来报,火器似是由赫景珩的世子妃研制出来的。”
什么?
又是那个小庶女!
裳年闻言,不由将头压得更低,恨不能直接埋进地底。
“裳爱卿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皇上,微臣知罪。”
“你何罪之有?”天顺帝冷笑一声:“不过这人在你眼皮子下面生活这么多年,你愣是一点都没有发现,真不知道是她隐藏太深还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太过于无用。”
天顺帝的话,让裳年更加羞愧,直至出了御书房,他的身体都还在抖着。
此时,御书房内,只剩天顺帝与赫凌晟二人。
“晟儿,若将其召回京城,火器你可有信心拿到?”
这火器他们若能拿到手,日后开疆扩土必定所向披靡,到时候就真的可以做到一统天下了。
“父皇,这火器出自裳家庶女手中,若想得到,怕是要费上一番周折。”
天顺帝闻言叹了口气,悠悠道:“当初若是没有换亲一事,如今朕便可以将这裳家庶女赐给你做侧妃,好过那裳家嫡女千百倍。”
赫凌晟闻言,眼神闪烁,只是轻声说道:“父皇,如今木已成舟,但是火器于我天顺而言极其重要,儿臣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那火器寻来。”
其实,他们之所以赦免定国王府,根本不是因为他们御敌有功,只是为了得到那足以震慑四方的火器。
当天,赦免的诏书便被八百里加急送往青州。
此时,裳若依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而且最让人着急的是,她根本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赫家众人每日都会前来探望。
赫景珩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床榻边。
这日,赫韵怡扶着老王妃走了过来。
“景珩。”老王妃低声说道:“若依今日可有醒来的迹象?”
赫景珩摇摇头:“并无。”
赫韵怡泪眼婆娑地看着床榻上面色惨白的裳若依:“兄长,嫂子究竟怎么了?”
赫景珩没有言语,只是一错不错地看着裳若依。
老王妃叹了口气:“她是太累了,说破天,还是我们定国王府的人太过无用,大敌当前,竟没有一人能去阵前相助,家中明明还有男丁,却还要一个女子来舍命相护,奔走筹谋。”
“祖母,您且回去休息吧,待若依醒了,我会派人跟您说。”
老王妃闻言,知道他心中烦闷,不想多说,只好带着赫韵怡离开。
赫景珩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但是看着如瓷娃娃一般惨白的脸色,赫景珩又将手收了回去。
“若依,对不起。”他有些哽咽地说:“都是我的错,若没有留你一个人,亦不会变成今日这般。”他抓着她的手,感受到上面冰冷的温度,他赶忙将她的手放到被子里面,还细心地掖了掖背角。
如今冬日还没有过去,温度还是很低,便是房间中的地龙烧的极旺,裳若依的手依旧还是如冰一般凉。
赫景珩眉头紧皱,高声喊道:“来人!医师!医师何在?”
他话音落下,云天云起便架着府医火速来到房间之中:“世子,府医来了!”
府医连衣服都没有整理,头发也凌乱不堪,但是瞧着世子这般焦急的模样,也顾不上其他,抱着药箱跑到床边。
他先是号了号脉,又掀开她的眼睛看了看,不由心中大骇,这、这分明没有几日好活了啊!
“如何?”
府医面色沉重,慌乱地跪在地上:“世子,恕在下无能,救不了世子妃。”
“你说什么?”赫景珩勃然大怒,双手紧紧攥着,拼命压抑着想要杀人的冲动:“你再说一遍!”
“世子妃的脉象虚弱,已是濒死之兆,瞳孔涣散,这分明就是没有几日了啊!”
“不可能!她没有受伤更没有中毒,怎会变成这样?”
“世子妃就像是生命自然是逝去,并不是外界的原因。”府医也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十分费解:“世子妃此时的身体就像是百岁老人一般。”
“胡说!”
府医垂着头,不敢言语。
赫景珩的声音极大,门外的云天云起听得清清楚楚,便是老王妃和秦氏都听到了。
“景珩,到底怎么回事?”秦氏走上前,看着床榻上的裳若依:“若依还是无法醒来吗?”
赫景珩坐在床榻上,眼睛紧紧地瞪着府医,仿佛想将他生吞活剥了。
此时,空间之中,裳若依静静地躺在地上,空间外的一切都感知不到,她的意识在一处虚无的空间中浮沉,好似过了百年之久,就在这时,耳边仿佛不断有声音召唤着她:“若依,若依。”
“醒醒吧,若依。”
“快醒醒。”
无数道声音出现在耳边,裳若依的意识缓缓回笼,她缓缓睁开双眼,就在这时,空间中的一切仿若静止了一般。
她缓缓起身,发现在空间之中似是漂浮着许多晶莹剔透的颗粒。
裳若依走到近前,轻轻一碰,那颗粒就像泡沫一般,一触即碎。
里面蕴含的能量四散在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