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围观的人们替他松口气时,只见一个披着墨色外袍的人,带着面具走出来,行至他身边站定:“还打吗?”
那人鼻青脸肿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不、不打了。”
“你若是想打,我可以奉陪。”
“不不不,不打了不打了!”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不打了!”
裳若依点点头:“将该赔的银子赔了,我便考虑放过你们。”
“赔!赔!我们赔!”被她一脚从房间内踹出去的男人,捂着肋骨站起来,疼得龇牙咧嘴的,一瘸一拐地从楼上走下去。
“掌柜的呢?”他大声喊道。
“这这,小人在这儿!”掌柜的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客官,小人便是。”
那人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
“够够够。”掌柜的笑着说道:“很够。”
“够什么够?”裳若依的手撑在栏杆上,好整以暇地笑了笑:“一千两。”
“一千两!”他说话的声音极大,这么多?
“怎么,不愿意拿?”裳若依看了看身后:“你不拿,没关系,我去问问他们。”
话落,她转身欲走。
见她这般动作,他赶忙从怀中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不多不多。”
开玩笑,如今房间中的哪个人不是身负重伤?哪里禁得起她折腾?
“小公子,这礼也赔了,罪也请了,银子也拿了,不知,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裳若依点点头:“走吧!”她低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不必再做些无用之功,待我空出手来,我便亲自去到她面前,到时候我可不会如今日这般好说话。”
“是是是,小的们知道了。”
那几人互相搀扶着起身离开,就连那个琴娘的女子。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又变,眼神之中还有一丝莫名的委屈,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打成这副模样,她哪里知道,在她眼中俊逸的小公子,实际山是一个女子。
他们来到锦绣宫,皇后此时还没有歇下,听着他们的汇报,她不禁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么多人,竟被她打成这副模样?”
“娘娘,小的们是真的尽力了,只是对方的实力真是太过于强悍,打不过,真的打不过啊!”他指了指手臂上依旧流着血的琴娘说道:“她的毒对那个臭小子也起不到任何的威胁。”毒也毒不过,打又打不赢,这么多人打一个还输得这般惨烈,若是说出去,怕是会被人们笑掉大牙。
皇后脸色沉郁,自己竟是小瞧了她,挥挥手:“下去吧。”
看来只有让师父出手了。
她摸了摸心脏处,低声说道:“用不了多久了,只要那情蛊苏醒,君柯便是我的了,永远都是。”
就在这时,她的心脏处传来一阵细微的痛意,她唇色微白,压下口中的腥甜,拿出一颗药丸吞下,心间的痛意才缓缓消失。
裳若依解决了那几个男人,掌柜的拿着一千两银票竟有些不知所措。
“小公子,这、这。”
“将您这里弄成这样,实在抱歉。”
“不不不,没关系没关系。”他脸上尽是笑意:“这银票太多了,修缮这里,用不上这么多银子。”
“这是那伙贼人给你的,掌柜的留下就好。”
见推拒不下,掌柜的笑着说道:“多谢小公子了。”
她的房间已经不能住了,掌柜的原想让她住在其他房间,结果被她拒绝了,皇后既派了杀手想要取她的性命,自己也不是能受这种窝囊气的人,需得有仇报仇才行。
一道身影在夜空中快速穿梭,这次她没有那个密道,而是直接用轻功来到锦绣宫。
此时锦绣宫中烛火已熄,想必众人已经睡下了。
裳若依来到寝殿,她将身体隐在空间之中,看着床榻上睡得并不安稳的皇后,唇角微勾,她果然对她的头发极为珍爱,连睡觉的时候都用绸缎包着,白天的时候,她便看见皇后总是用手摸头发,不得不说,她的确将自己的头发养护得很好,如绸缎一般。
若是这乌黑的秀发没了,想必跟要了她的命一般难受。
第二日一早,锦绣宫中便传来一声尖叫。
“不!不!本宫的头发!头发!”她颤抖着双手捡起枕头上的头发,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啊!”皇后高声喊道:“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
此时,裳若依正在赤羽山庄吃早点。
凌峰无奈地看着她:“所以,你就将皇后的头发,全部剃光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将她的头发全部剃光了?我分明给她留了一些。”她在自己头周围比划了一下:“这一圈,我给她留着了,而且,这些算什么?”裳若依唇角勾起:“本姑娘还给她留了大礼呢!”
她昨夜可是在锦绣宫中做了不少事情。
剃了头发以后,她便向房间周围看去,想来一国皇后的积蓄应该不会少,她将能量汇聚与眼瞳,锦绣宫中的一切全部映入眼底,她发现在后面的偏殿中,有一间密室,里面满是金银珠宝,不仅如此,还有一处房间中摆着一些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