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他把人叫醒。
“唔——干嘛？”莫子流迷糊醒来，手上不小心动了动，忽然整个人僵住了，跟沈泽宇大眼瞪小眼，他不怕死说道，“泽宇，要我帮你吗？”
卧草！
“拿开你的爪子！”沈泽宇低声道，呼吸都重了不少。
这还是沈泽宇第一次跟他凶，莫子流也来脾气了，瞪他：“我就是不拿，我帮你！”
“我们都是男的，还有，我有手！莫子流你再闹脾气！”沈泽宇真是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这种事你帮什么帮！好兄弟也不带这样的。
“都是男的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莫子流被他的话一刺激，把这么多年的心思脱口而出。
沈泽宇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脑子里转不过来，大清早睡在小伙伴旁边有反应就算了，现在他的小伙伴还说喜欢他？
卧草！这个世界怎么了？
沈泽宇收敛了心神，想从子流的表情分辨，其实他只是跟往常一样逗他玩的，不是真的，不过他好像错了，这个人的表情告诉他是认真的。
“我就是喜欢你，沈泽宇，一直都喜欢。”莫子流倔强地看着他，两人坐在沙发上僵持着。
沈泽宇恢复了神情，把人挪到另一边，自己走进洗手间：
“子流，大清早别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洗手间没一会儿就响起了水声，莫子流失神地坐在沙发上，本来他不打算那么快戳破的，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人了，泽宇一旦认真起来，根本就不会有转弯的余地。
沈泽宇不是同，所以莫子流才打算温水煮青蛙，等到他离不开自己了，再好好跟他表白，可是今天睡迷糊了，一时冲动，就那么说出来了。
几分钟后，沈泽宇走出来了，额发被水打湿，应该是冲了一把脸，衣领上也湿了。他看到莫子流还坐在沙发上，不太自然地问道：“先去洗把脸吧，今天的事我当你说梦话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句话，莫子流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从前的冷静自持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原本想好的软化对策也不管了。
他走过去，干脆吻了沈泽宇，还试图用舌头去挑逗他，不过被沈泽宇一把推开了。
“子流，你发什么疯？还没睡醒吧！”
沈泽宇看着那个不管不顾的人，心里已经千万只草丨泥丨马跑过，卧草！被强吻了？
被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强吻了？
卧草！
“我没疯！我就是喜欢你！”莫子流抹了一把脸，像失去了全身力气，看着他，“你就说，有没有戏？”
这是表白吗？这是逼婚吧？！
“抱歉，子流。”沈泽宇看着他，“我们可以是玩伴，是朋友，是兄弟，但是变成爱人，我从来没想过——”
“没想过可以现在想。”莫子流一句话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是，子流你先冷静一下。”沈泽宇要被他的犟脾气弄晕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在办公室睡觉了！
莫子流直视他的眼睛，不管不顾：“我就要你给准话，行不行？”
卧草！沈泽宇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无比清楚莫子流的犟脾气，他要做的事，没人阻止的了，哦，以前自己还可以，但现在看来自己也不行了。他说道：“不行，子流，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我们只是好兄弟。”
当这层窗户纸捅破，剩下的果然就是赤丨裸丨裸的现实，莫子流一直都害怕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多年没有行动。
他惨白着一张脸。
“我知道了。”
莫子流进去洗手间了，沈泽宇坐在沙发上挠头，看到微信上青歌让他跟子流去给聿景哥庆生的信息，一阵烦躁，这该怎么搞？以前当然无所谓，现在他是没办法面对了。
“子流，今天晚上聿景哥生日，青歌邀请我们过去，晚上七点，你记得来，我先走了。”
说完就走了。
莫子流在洗手间里用水狠狠洗了把脸，泪水混着自来水流走。他就那么不能接受自己，他们都可以当那么亲密的兄弟，为什么不可以当爱人？
日后，沈泽宇每次回想起自己做过的最后悔的事，莫过于那天早上他先撇下子流，自己走了。不然他追妻路哪有那么漫长！
莫子流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日吊儿郎当清冷的模样，只是眼睛里再没有那种肆意张扬的笑意了。
他走到办公桌上，看了看几份重要文件，记下了几个客户的联系方式，自己穿戴整齐就出去了，把剩下的事情做好，鑫源的发展就算得上走到正轨了，也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如果有希望，莫子流就算做什么也心甘情愿，像以前一样跟在沈泽宇身边，围着他转，但他了解沈泽宇的性子，说了没有结果就是没有，这个人那么骄傲，不屑于说假话骗他。
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都回不去了。
所以这段感情，在不那么难看的时候，他选择了退退缩，因为莫小少爷本来很骄傲的一个人，做不出死缠烂打的事情，平白玷污了这份感情。至少，沈泽宇是他唯一喜欢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