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弄些吃的!不许惊动他人!”
那歹人虽没有收刀的意思,驻月听他开口只是讨些吃的,便也放松了些许。
“好汉就是要些吃的罢了,无需动刀动枪,我这就给你去拿。”
驻月有些犹豫着朝屋外唤了声
“秋楚,晚膳我没吃太多,现又有些饿了,你去拿些小点心来送到我屋内,今天赶了一天的路了,不要惊动他人。”
片刻,就听见屋外有人应了声,随后就听见了一阵下楼的脚步声。
“待会儿吃的就送过来了,难道您还要这样用刀抵着我?”
“不许多说,也不许耍什么心眼,若是安全,我自然放了你!”
两人在黑夜中不再说话,直等到秋楚进屋送吃的,那歹人才再度握紧了刀柄,随后伸手将驻月搂到胸前,就怕她一激动喊出声来!
驻月倒也没方才那般心慌,她被歹人死死箍住无法脱身,只能透过挡在床前的绸缎屏风中看到一人影缓缓推门而入,随后便是秋楚的声音响起
“娘娘,要奴婢伺候您用膳吗?”
此时的驻月和歹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出一点纰漏。两人紧盯着进门的丫鬟,瞧她点起桌案上的一处烛火,火光在屋内缓缓跳动着,透着几分朦胧。
驻月咽了咽口水,见秋楚想走近,连忙喊道
“不必伺候了,我就随意吃些,明个你们都得早起,还是早些歇息吧,屋外冷,你跟惜夏夜说一声,不必守夜了,都去睡吧。”
歹人与驻月这两双眼睛死死盯着秋楚的身姿轮廓,生怕她热心偏要伺候,谁也不敢松懈,只瞧见这丫头站在屏风后头,只犹豫了片刻便点点头回应道
“那娘娘也早些歇息。”
两人在昏暗的烛火中互看了一眼,直到秋楚出门将门合上后,驻月和歹人紧绷的神经才松懈!
“我言而有信,你也该放了我,不拿这吓人的东西恐吓我了吧?”
瞧他虽是半夜闯入,可并没害人之心,也许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来讨口吃的吧?
趁着烛火,她见身旁这放肆的贼人留着满嘴的络腮胡,头发凌乱不堪,根本看不清是何模样。
那人有些犹豫,见半天无人叩门,才终将手上的长剑放下,随后一句话也不说,自顾自跑到桌案前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真是个怪人!
方才还心慌不已,此刻驻月倒多了几分好奇。
她披了件大氅坐在床头,就瞧着那人狼吞虎咽,似乎真是饿坏了。
“你哪儿来的?怎么翻到二楼来的?”
那人也不回话。
看样子今夜是别想睡了,也不知这无礼之人到底要留多久,若是吃饱了就走倒也好说,赖着不走又要如何?
一个胡吃海塞没点客气的意思,一个又不敢躺下睡觉,只得坐在床头,眼巴巴地看着这不请自来的主儿,心里头只盼着他吃完了赶紧走。
正当驻月倚在床头正眯眼打瞌睡呢,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上楼声,还未等她反应,就瞧见那歹人忽地窜上床头,躲到了自个身后,她还没来得及询问发生了何事,就感觉那柄剑又抵在了自个儿的后腰上。
“你叫的人?”
他又凶神恶煞地开始质问起来。
“天地良心!”
驻月也恼了
“你方才进屋到现在,我都跟你在一块儿,如何喊人?你这歹人也忒不识好歹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两人正周旋,门口却传来了王睢的声音
“娘娘可睡了?”
他怎么来了?
驻月犯嘀咕,连忙回应道
“还未睡,正吃了些点心准备睡了,发生了何事?”
“方才有一队兵马上来,说是要捉拿一出逃的犯人,他们一路跟着脚印追到了咱们这馆驿内,说是要逐间逐间排查,以免给那犯人逃了。”
这该死的王睢,抓人敢往我屋里搜查,真是太不把我这伏国公主放眼里了!这群家伙狗眼看人低,不教训教训,是无法在秦国立足了!
“你要搜查我的屋?”
驻月也没了好语气。
“只是瞧瞧,并不妨碍娘娘安歇。”
驻月往身后瞟了眼,见那歹人正躲在自个身后,低声威胁道
“你敢叫他们进来,我便一刀结果了你!”
“别急,我既然方才没有喊人,现在也不会出卖你,你若是相信我,躲着别出声就是。”
“进来吧……”
驻月的话音刚落,就瞧见王睢领着几伙人马冲了进来,将原本不大的屋子塞了个满当!
两人躲在床上,只能看着屏风后头人头攒动,几人提着兵器,正欲往床边走来时,驻月突然骂道
“王睢,你好大的胆子,不仅夜半扰我清梦,还敢带这些兵擅闯我的住处,你这差事当的真是好极了!”
众人一听,立马停了脚步,几人面面相觑,瞧着王睢不出声。
驻月见他们犹豫,也马上披了大氅起身,绕到屏风前头,见这几个兵低下头不敢直视,她便又提高了嗓子骂道
“我虽是小国的公主,可如今……也算是你的半个主子,你敢这样作贱我,敢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