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那你就不要小看他了。人,是不可以貌相的。他人,一旦想做起事情来,那胆子,是有天大的。可是具体在做起来,那又细如发丝。在手脚上,更加是快的不得了。
“像个侠客。”
“要是真的给他一个环境和机会,不是不可能的。”
“我小看了他。”
“深入到一片狂吠着的狗群里,他简直就是入无狗之境。我在后面,还来不及分清楚东西南北,他就能把一条大小狗,给弄晕了,顺手就牵了回来。”
“那用的什么方法?就不怕人家发现?打断了你们的狗腿?”
孙立新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就来了兴趣。
“要是讲,去偷人家的东西,你人还不怕,那就是装出来的。可我们真的是,从来也没失过手。当然那些狗们,你别看那样子吼得翻了天,凶悍的不得了。也蠢得要死。如果是失了一次手,这盗狗贼的牌号,也早就会天下有了大名。至于你要问,用的是个什么方法?我跟你说,那就多得很啦。”
“技术还一套一套的。”
“有用番薯去钓的,也有拿绳子,加上一根棍子,去上套的。总之是前面村里,有什么样的狗,麦救济就有什么样的方法,去对付它们。”
“了不起。”
“反正你别说这事情,别看他平时做起什么来,懒洋洋的,烦死个人了。可只要说是得弄条狗的事,他绝对是个天生成的,世界级别的劳动模范。”
“天才?”
“那要是说偷这狗仔子的事情来,麦救济可是个天才。回回是百战百胜。从来都没失过手。他最为绝妙的活,我远远地也看过了几次。”
“你是想偷人家的绝活。”
“那时也是一个人,谋生的手段呢。多有个手艺,不好吗?”
“你观察到了什么?”
“那就是只要一碰到有那些顽固不化,凶猛无常,胡喊乱嚷的狗们。他就朝着那狗,一蹲了下去,两个手指头这么一勾。在嘴巴里,不断地念着点什么。那狗居然就像是他生的仔子一样,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甩着尾巴,朝他走拢来了。”
阿洪说得那是兴味盎然。
“流口水了?”
“我这个人,太不争气。一说到狗,狗肉,就要流出口水来。”
“就这手绝招,他也不教教你?”
“是不肯教我的。我也厚起脸皮,问过他好几回,你老兄蹲下去时,嘴巴里头在念些什么?你猜,他怎么说的?”
“怎么说?”
“那混蛋竟然唱了起来,说我是在唱:老朋友来吧老朋友来吧来吧来吧来吧吧。”
“哈哈哈!”孙立新听大笑:
“还可以去什么地方,搞得到手?”
“如今的狗,是太多了。可谁也没那闲时间去了。何况家家有防盗网,户户报警器,也厉害得很。要吃,当然是得用钱,专门去买了来做,也是不难的。”
“非要买吗?”
“这边你们客家人的狗肉,就是很有味道的一个菜品。”
“你吃过了。”
“话又说回来,以前,那是人先饿得差不多半死了。才是被逼上梁山,去偷咜吃它的。人嘛,那个时候,你要是去偷一点,盗个两三回,有在心里有点小小的过不去。”
“现在怎么不同了。”
“到如今,都差不多温饱了。是你有吃的,我有喝的,还去弄人家的不义之财,搞鸡鸣狗盗,也是于心不忍。再说。你人的面子,还要吧。虽然说,半夜三更,一个人在那里想,做一个人,无论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得讲点天理良心才是。”
这话听得孙立新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阿洪你,还是个有天理良心的盗狗贼哈。客家人的狗肉在这边,当然是人尽皆知。我们要搞的品牌,就要搞一种东莞城大酒店的特色菜,叫做你说的,全狗肉汤锅。要不就叫做,一品狗肉汤锅。你看如何?”
听孙立新这样一说,知道就为了小事。新的当家人,也是这么地热心,当然也是一脸的开心。他想了想,眉头又皱起来,再接着就是又大摇其头了。
“这事情,我跟你说可能是不行的了。”
一时又想到什么问题,阿洪还坚持说。
“为什么?”
孙立新看着他,有些奇怪了。
“你们广东人,是不太吃这狗肉的。以前是没得吃的。几个人在天里,在家里搞一搞,小打小闹也还成。要是把它放到市面上去,尤其是要放到大酒店,只怕是我们那边的老话讲,狗肉,是上不了正席的。”
“这你就不想想。要是再过上几年时间,在管理区生活的人,工作的人,居住的人,还会光是广东人,东莞人?也不这管理区哪个地方,没有你们外地人?”
“也是,你们连老鼠,也吃。”
“你知道。”
“那天我去买了。”
“本地人叫我不要吃。”
“为什么。”
“说是农药太多,怕不安全了。
说到了老鼠,孙立新严肃起来:
“是的。我当年,就逮了好多老鼠吃。我敢说,要是没有老鼠,我们还会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