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去了他的手上?”
“可怜的哥哥。”
“呲牙咧嘴的,那刀又朝我举了起来。惊得妈妈从床上一跃而起,朝他厉声喊道:‘可以欺负我,千万不能,千万不要,杀了我的孩子。’又大声叫我:‘我的立新儿,你快跑。’
“我飞也似的,掉头就冲出了门。后来天大亮了,妈妈才在听涛山上。找到累得奄奄一息了的我。抱着我,哭得晕死过去。”
“你跑到听涛山上了?”
“那是我们爷爷的坟地。妈妈早就知道,只要是我一受了委屈,都会到那里去,跟我们爷爷说话的。”
“哥哥啊。”
“到了后来,妈妈的眼睛,慢慢地,就瞎了。人也变得十分肮脏了。”
“会肮脏吗?”
“是的,她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洗脸,也不洗澡。常常是穿一身破旧衣服,花着一张脸。天天在东莞村,这里停停,那里走走。”
“她是这样,才脏的。”
“你呢也长大了。我也长成大人了。这才慢慢地没什么坏蛋,半夜三更,来敲我们家的门。”
“那坏蛋,就是我们村里的。”
“怎么不是。妹妹,坏蛋不止他一个人呢。妈妈和我们在这里,孤儿寡母的。碰到的就会是这样子。这么多年来,为了我们两个,为了这个家,可吃尽这人间的苦头,屈辱。”
“我们可怜的妈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