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想着宇智波“斑”,但是宇智波“斑”绝对没有想着长门。
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与宇智波鼬一起行动的后者都没有想念前者的理由。
轮回眼是月之眼计划行动的关键没错,但是现在并没有抢夺轮回眼的时刻。
根据那一天的战斗情况来看,出动了六道的对方绝对还没有到力竭的边缘。
在这种情况下,他火急火燎地去窥探的那双眼睛,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最终都会让他难受,两者的区别只在于难受的程度——
成功的话,他要提前替死人承受五大国的压力,在五个忍村面前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要知道现在晓组织捕获的尾兽才只有两个,分别是二尾、七尾,剩余的尾兽可足足还有七个。
至于失败,那可就糟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和绝必定会被排除在晓组织之外,那他就完全无法掌握长门的动向了。
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如果最后轮回眼被直接破坏,那他所期待的一切可就完全结束了。
他怎么可能接受?!
他怎么能够接受!?
生活在这个没有琳的悲惨世界之中,实在是太过痛苦了。
所以说,与其去关注长门,还不如想想其他的事。
比如说,神农的事。
宇智波带土微微侧着头,从面具上唯一的洞口看着宇智波鼬,他一面观察着对方的动作一面想着那个在意外之中碰上的老人。
那时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找了一个借口和宇智波鼬分开的他匆匆去找绝商量事情,但是在到达约定的地点之前。
他碰到了一个人,一个他认识对方,但是对方却不认识他的人。
神农。
在地下换金所的赏金簿上是这么称呼对方的。
在三目相对的情况下僵持了一会儿后,对方主动开口了。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晓组织的人!”
见对方如此主动,宇智波带土也就没什么好迟疑的了,他将目光放在对方的背后,金属制成的器械是那么的显眼,那么的引人注目,然后才说道:“听你的语气,你似乎知道我的目的,那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真的吗?既然是敌人,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
比宇智波带土多活了几十年的神农占据着主动权,在习惯性地活动着手指时,他继续说道:
“从一开始,你就想说什么吧!”
宇智波带土那隐藏在面具下的脸瞬间一凛,对方这句话的确说出了他的心声。
他的确没有和对方争斗的意思,也的确有和对方谈话的意思。
因为他打从心底就很在意神农这几个突然的人,
在去年的云忍村事件之前,他根本没有听说过这几人的存在。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在旧的晓消失后,新生的晓需要补充战斗力时,他与绝转遍了这个世界的角落,收集了大量相关的情报,只为能替各自的理想添砖加瓦。
在兜兜转转了十几年后,晓组织才勉强凑齐人手。
若是当初就发现了这些人的存在,计划或许早就开始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宇智波带土这样想着的同时回答道:“原来如此,你也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吧,不如你先说说看。如果我们想的事差不多,那么再谈一谈怎么样?如果不是,那就掉头分开,怎么样呀?”
神农的手指瞬间停止了活动,对方的反应属实不慢,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就想通了关键的地方。
交流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尤其是当你的敌人站在原地等你说话时,那就意味着对方也有话要对你说。
要是对方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迎接的一定是对方的拳头,而不是简单的沉默。
在调整了一下自己站立的姿势后,神农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啊,我并不在意这一点。”
“晓的人,我想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不必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放心,我会给你报酬的。”
“你是在开玩笑吗?”宇智波带土发出呵呵的笑声,“替敌人办事,这种事我可做不来。”
“这就是我想说的,现在轮到你了。”
神农并不在意宇智波带土的语气,他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已经说完了,现在该轮到宇智波带土了。
不过还没等后者有所回答,神农又说:“我的名字想必你知道了,在说明之前,你可否说出自己的名字呢?”
“阿飞。”
宇智波带土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不属于他的名字,然后用戴着杀意的冷笑声说:“我的敌人,我想让你替我办一件事,事后我会给你报酬的。”
如果不算字数的差别,宇智波带土实际上完全是在模仿对方说话,为的就是一个借力打力,在保留余地的同时进一步逼迫对方不要胡闹了。
要不然就没得谈了。
有些事他只是好奇,但并不是一定要揭露真相。
实在是没必要。
神农低头一笑,短暂地笑声把尴尬消除了大半,他先是抬腿做出向前走的姿势,最后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