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之,你跟父亲母亲说了什么?他们怎么一点不生气?”回到墨竹院后,陶蓁蓁缠着顾宸之追问。
顾宸之故意卖关子,等陶蓁蓁来缠他,顺手抱住人。温香软玉在怀,顾宸之才勾唇回答她:“我说是我的错,我查王家贪污矿场一事,才惹的王家报复你。八公主也是我惹来的烂桃花。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骂就骂我,骂不得你。”
陶蓁蓁心底甜滋滋,“我也没这么脆弱吧。”
顾宸之收紧怀抱,凤眼深深望着她,“不能骂,万一把我们的孩子骂没了,怎么办?”
“啊???”陶蓁蓁惊呆了。
哪儿来的孩子?就算近来荒唐过度,没用羊肠衣,怀上也没那么快吧!顾宸之这是骗人。
“蓁蓁,我没骗人。接下来你只需要在家学管账管家,不用再出远门,我们多多努力,好吗?生儿生女我都欢喜!”
陶蓁蓁瞪大眼,心跳砰砰加速,脸红的能滴血。顾宸之也太直白,一点没有君子的含蓄端庄。陶蓁蓁偏头躲开顾宸之灼热滚烫的视线,小声嘟囔:“看你表现。”
“好,包夫人满意。”顾宸之笑着,又亲了下来……
……
陶蓁蓁管锦记布铺。
王玉姝管云山茶庄。
这两家都是闻名皇都的铺子,做达官显贵的生意,日进斗金不在话下。前几日,陶蓁蓁和王玉姝都在翻查前几年的账本,以此熟悉上手。
温云君两头跑,发现不管是陶蓁蓁,还是王玉姝都对管账颇有天赋。温云君一些刁难手段,根本没造成影响。温云君急了!
他暗中联络楚月。
约在茶楼雅间,温云君一见楚月,立刻责怪质问:“楚侧妃,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会在彩荷山庄让陶蓁蓁身败名裂,扫地出门吗?结果呢!她好端端回来,锦记布铺的生意彻底给了她!楚侧妃,温某还能信你吗!”
“你急什么?”楚月嘲笑打量他,“难道温公子这么长时间,还没做好假账本吗?”
温云君脸色阴沉难看。
他是做了假账本,二房三房再聪明,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端倪。但他心底有鬼难免恐慌,怕一旦查出来,顺藤摸瓜,全完了!
账本败露,就必须交还掌家大权。要是查到他的过去,顾琼华脾气暴烈,会杀了他的!
温云君是贪财,但更怕死。
“必须阻止她们!女人就该在后院相夫教子,管什么账本?”温云君躁动不安,在屋里来回转圈。
楚月看的眼花,不耐烦的呵斥:“行了!还没抓住把柄就怕成这样,懦夫!只要你替我办事,我包你性命无忧!”
说着,楚月从袖子取出一块玉牌放在桌上,“拿去。”
温云君狐疑的拿起一看,当即变色,胆战心惊难以置信喊道:“三皇子令牌!你怎么会有?”
楚月没有解释,只道温云君拿着令牌可以求见三皇子,但能不能抱上三皇子的大腿,就看他自个的本事!当然,这块令牌不是白给的。
温云君大喜过望,当即向楚月行大礼:“温某发誓,将来定会报答楚侧妃!楚侧妃叫温某往东,绝不往西。”
“不用将来,你现在就可以报答我!”
楚月接着又从袖中,取出一对儿名贵奢华的金镶玉镯。她命令道:“温公子,你想办法,让陶蓁蓁和王玉姝一人戴一个,最好是戴一辈子不会取下来!”
楚月满眼恶毒狠辣之色,顾宸之密信举报她,她要整个顾侯府不得安宁!
温云君目光在令牌和金镶玉镯上来回扫量,一口答应:“好,包在温某身上。”
楚月叮嘱:“别让人知道是我给的。”
“温某明白,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温云君急着去抱三皇子的大腿,匆匆告辞,没发现离开茶楼时,对面陶蓁蓁惊讶看他的眼神。
陶蓁蓁心底纳闷,大姐夫一脸喜色,难道是有什么好事吗?跑的那么快,她都来不及喊人问一问。正想着,突然瞧见茶楼里又走出一人。风吹开帷帽轻纱,露出一张脸蛋……
楚月!
陶蓁蓁立刻躲回去,悄悄透过缝隙目送楚月离去。陶蓁蓁不禁紧皱眉头,狐疑起来,大姐夫和楚月一前一后从茶楼出来,莫不是在私下见面?
一连过去三天,周王府无风无浪,楚月还能出门。难道顾宸之情报出错,楚月没给周世子戴绿帽?
陶蓁蓁想不出答案,打算回去跟顾宸之说一说!
……
楚月并不知自己被陶蓁蓁发现了。
她没回周王府,悄悄来到一座偏僻小院,一进去就看到家丁抬着一具尸体出来。血腥令人作呕,楚月有点泛孕吐,立刻躲得远远的捂着口鼻,皱眉盯着尸体。
是一具年轻女尸,被折磨的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砰!”屋里传出打砸的动静。
楚月眼神很是嫌恶鄙夷,但最终还是收敛表情,迈过了门槛。屋里血腥气更重,到处都是血,可以想象这里曾发生过怎样的暴虐行迹。始作俑者坐在床上,衣衫不整,面目扭曲可怕。
周明瑾双眼赤红,死死瞪着楚月,“你来干什么!”
“劝你收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