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双腿也收起,轻轻抱膝,看着水波粼粼的湖面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说:“你来了,怎么不过来?”
夜色里,一条修长人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因着她那一声轻喃,从阴影中走出,缓缓走向湖心亭。
“你又来……你总来的这么巧呢,我现在又有许多苦水想倒,没处倒,不敢倒给别人。”
阮江月只盯着湖面轻轻说着,头也没回:“我便要倒给你了,算你倒霉。”
“好。”
阮星澜温声应下,坐在她身边的栏杆上。
阮江月口中说着要倒苦水。
此时阮星澜真的坐好,她却怔怔地盯着湖面,许久都没有出声。
阮星澜自是不会去催促她。
他坐在一侧,靠近柱子的位置,夜色那么浓郁,他这身形便被阴影笼的有些半隐半现之意。
像是存在感极强,又像是毫无存在感。
不知过了多久,阮江月脸颊贴上膝头轻轻枕着:“今日府上挂起了彩绸,你可看到了?”
阮星澜浅浅应:“嗯。”
“那你知道为什么挂彩绸吗?”阮江月问着,却是没再等阮星澜应声便说:“今日是我生辰。
从我到这定州府,姑姑知道我生辰之后,每一年都很认真很热情地陪我度过。
今年也是一样。
她还送了我一份精心准备的生辰礼物——这个,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