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权当谢礼……只是有些简薄了,让您笑话。”
说着,张导从车里拎出那包,递向顾嬿白又道,“来的太仓促了,顾老板,这回算我欠您一个大人情,等之后允我再找补回来吧——”
“不用,”
顾嬿白对于那包并不感兴趣,笑着推辞道,“张导客气了,这是成毫托我的事情,您不必这么客气。”
她的意思,让张导去欠沈成毫的人情。
沈成毫也是芥子餐饮老板之一,这事张导肯定也听说了。
芥子餐饮才开业不久,还是需要一些口碑的。
而且沈成毫也说了,张导夫人她妹妹的孩子,在郢水市工作,眼下芥子的海产品基地,已经基本确定下来,收购那一家了。
一个小包不值什么,在海城这地方,人情人脉也很重要。
“哦……”
张导一怔,见顾嬿白一点也不居功,不由深深又看了她一眼,这才又笑道,“那行,我就不和顾老板客气了,不过——”
他说着一顿,呵呵又笑道,“不过顾老板,不管有没有成毫的关系在,我以后可就拿你当朋友处了啊,你可不能嫌弃哈——以后有什么事,凡是能用得着我的,顾老板尽管开口!”
顾嬿白一笑谢了。
张导心满意足地搬走了他的水箱。
水箱才搬上车,他手机响了,一看是他夫人打来的电话,连忙接通了。
“爸又摔了一个花瓶,”
张夫人声音有点急切,“骂你们几个孩子都不孝顺,气走了你妈,这又整天开始骗他——说他还不如一起跟你妈走了——”
张导:“……”
又来。
老了老了真是老换小,什么事一不顺心就发脾气,越发脾气身体越差,越差就越发脾气。
真是没法子。
“你跟他说,我这就把他的锦鲤给送回去,”
这一回张导有了底气,“叫他别闹了,叫人把鱼池清理好,消消毒,多弄几回水泡泡。”
那边他夫人将信将疑挂了电话。
张导一回家,搬着水箱还没进门,就见老父亲眼巴巴正站在门口等着呢。
那么大的年纪了,拄着拐杖也得等在那里,可见心里是多盼着。
张导心里一酸。
“你小子,”
见张导搬水箱过来,老人拿拐杖指了指他,颤巍巍道,“该不是要糊弄我吧?是从哪里又买了几条别的?”
“您看看就知道了,”
这水箱太重,张导叫人一起搬过来放在地上笑道,“您看看,这是您那几条不?哼。”
老人又颤巍巍冲保姆要过来老花镜,戴上后趴在水箱边看了看后,回头就是一拐杖冲张导屁股狠狠甩了过去。
张导:“……”
这一拐杖太突兀,他没来及躲,觉得屁股肯定被揍红了,疼的他呲牙瞪着老爷子。
下手还这么狠。
“你骗……咳咳咳——”
老人却气的没法子,话没说完,就咳成了一个劲:
这锦鲤一看就不是他的啊,色这么鲜。
“哪里骗你了?”
张导又好气又好笑道,“爸,您再仔细看看啊,看那花斑,看看是不是你那几条?我可告诉您,这老板,不仅能救活了您的鱼,就咱家买的那几盆花,你说最喜欢,闻着睡觉都舒服的——就是这老板养的!”
老人听了,这才又重新仔细看了看。
而后伸手点了点水面,嘴里发出几个短促的音节来。
果然,那几条锦鲤,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刻冲他这边游聚了过来。
老人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呜呜……”
老人呜咽道,“是它们,是它们……”
张导眼眶也红了:“我就说没骗您吧?您还不信我了——我什么时候做事不靠谱过?”
看着老人情绪瞬间转好,精神头都起来了,张导心里好一阵感慨:顾老板这朋友,他是交定了。
连带着,他对沈成毫观感也不一样了。
以前他只拿沈成毫当个富二代在圈里瞎混对待,一起吃喝玩乐的朋友罢了,没什么深交。
但这一天后,他对沈成毫就有点不同了。
先发起了他自己在圈里的人脉,跟沈成毫经纪人沟通之后,硬生生把才从一个剧组杀青的沈成毫,塞进了一个很多老戏骨前辈的话剧里去锤炼台词演技。
又跟沈成毫经纪人商量着,给沈成毫介绍了综艺来保持一定热度。
突然就被加大了混圈难度的沈成毫:“……”
老张这是疯了吗?
怎么为他上了心了?又不是他的经纪人!
“从今后,在圈里你我就是自己人了,”
之后张导拍着沈成毫的肩膀道,“我得关照着你一点,你既然来了这圈里,怎么着也得好好混出个名堂来。”
沈成毫:“……”
他到底是吃错了哪门药?
……
芥子开业后,傅灼和宋酬一下子就忙起来了。
但顾嬿白比他们更忙。
以防她早出晚归的,两小只太寂寞,因此她时常将两小只一起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