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行动,是好是歹,只要他一动,咱们就可以有所应对,到时候是杀是剐,就由陛下圣裁了。”
宗正的意思很明白,引蛇出洞,而且是让蛇不得不动。
赤/裸/裸的阳谋!
却该死的好使!
大殿里寂静无声,好一会,宣正帝才道:“朕知道了。”又问众阁老门:“众爱卿可还有要说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表示无话可说了。
宣正帝道:“除了兵部、三司和宗人府,其他人都退下吧。”
其他部门的阁老门告退,剩下的大殿里一下子就空旷起来,留下的兵部尚书、督察院掌院、大理寺少卿和宗正四人乖乖的等宣正帝的吩咐。
宣正帝道:“惠亲王,你想说什么,现在说罢。”
惠慈大师从后面起身走出来,笑呵呵的做到宗正旁边,说道:“唉,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老衲发现,那图纸眼熟的很,似乎是在小徒那里见过。”
宗正笑道:“哦?就是你收的那个小徒弟?老夫还没见过呢,哪天你带来给老夫见见才是。”
惠慈大师笑道:“皇叔想见那小子,叫一声让他来就行了,哪里需要我带?”
宗正却道:“你小子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要是不经你允许,老夫就冒然叫他来,你不会跟老夫急眼?”
惠慈大师笑呵呵道:“皇叔说哪里的话。那小子上跟怀宁大婚,还是经了您的手才上了玉牒的,您是咱家的宗正大长老,您说要见他,侄儿怎会推辞?”
宗正笑道:“那可是你说的。他来见老夫,老夫必是有重礼的,老夫要是管他要点什么孝敬,你可别心疼。”
惠慈大师好奇道:“您老想要什么?侄儿先去给您弄来孝敬您老。”
宗正瞪大了眼睛:“还说不是护犊子,老夫能吃了那小子不成?用得着你来孝敬。”
惠慈大师忙道:“唉呀唉呀,怎么还急上了?我一个出家多年的世外之人,身上能有什么长物?您的孝敬,还不是由那个小子出?侄儿就是先问上一句,免得那小子拿不出来,平白惹您生气呢。”
宗正哼了一声,这才道:“也没什么,还不是那什么劳什子的玻璃窗,安上了那窗户,坐在屋里晒太阳,老夫的这把老骨头爷不用大冷天的透冷气儿了,说不得能多活几年呢?”
惠慈大师诧异道:“您还缺玻璃窗子使?老四那小子没去孝敬您老?”
宗正抬头瞥眼一脸正气道:“老夫不受他的孝敬,也不用受他的人情,些许玻璃,老夫家里尚有余钱,给自己安个玻璃还是能承受地住的。”
只是给自己安上了,儿孙们却没有了。要维持王府里的体面,开销实在是大,老宗正不愿意受皇子们的拉拢,皇帝若是没有额外的赏赐,要过舒服日子只能自己想法子。
只是,他是宗室老大,能有的出路实在不多。
惠慈大师捧着茶杯呵呵呵的笑,不说话了。
老宗正有些挂不住面子,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行或者不行,你给个准话。”
惠慈大师无奈道:“您不愿受皇子小辈们的人情,就愿意受那小子的人情?我可跟您说,那小子看着是个撒手的,华柔可是个不好相与的。”
老宗正一窒,华柔不在京城这些年,他怎么把这丫头给忘了?
他嘴硬道:“不过是几个玻璃,华柔能看在眼里?大不了,等你们家的小子丫头上玉牒的时候老夫给办的利落点?”
惠慈大师惊喜道:“哎呦,这人情可大了,别说安几个玻璃窗子了,就是拿那玻璃给您造个房子,华柔也是愿意的。您说呢?陛下?”
严格说来,怀宁郡主已经不是皇家人了。她大婚之后,她以及她的夫婿都是不能上皇家玉牒的,但谁让华柔长公主脾气硬呢?皇帝宠她,对她唯一的孙女不仅优容得封超品郡主,还上了皇家玉牒,连莫磐也跟着沾光。只是,到了他们的孩子,就无此殊荣了。
法不外呼人情,宗正要是愿意开这个后门,皇帝也允许,那么只要他们的孩子上了皇家玉牒,等以后封公封侯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别忘了,长公主的嫡亲后代可是有一个侯爵等着的,要是皇帝开恩,说不得能封个公爵?
除了华柔长公主这里的爵位,西宁王那边的爵位也没着落呢,西宁郡王的爵位若是降级,最少也是一个公爵。
因此,若无意外,莫磐跟怀宁郡主得生两个儿子,一个得封公爵,一个得封侯爵或者公爵,才算圆满。
华柔长公主为什么在莫磐不知道的地方这样着急怀宁郡主的肚子?还不是想着在她还在世的时候,跟宣正帝的关系也还可以的时候,把家里的爵位给砸瓷实了,她才能安心闭眼呢。
宗正跟惠慈大师两人旁若无人的一唱一和的就要把华柔长公主这边最头疼的一件事给说定了,不说兵部尚书和陈世兴是如何的目瞪口呆,就连同为宗室的督察院掌院都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原来一向生人勿进铁面无私总是对着他们摆一张臭脸的老宗正是这样好说话的人吗?早知道几块玻璃就能摆正给自家孩子上玉牒的关系,他也可以啊!他们家也有几个孩子不好上玉牒呢,要知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