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打着,能倒影出盈盈一握纤细的腰肢,和发辫下露出的细腻脆弱的后颈。
陆屿白站在车门口处,面对着晴安,他的脸没有打马赛克,因为实在是太好看了,又白,所以一下子就能抓住人眼球。
那天陆屿白穿的就是简简单单的白衬衣黑色套装西服,戴了金丝边眼镜,他在跟晴安说话,用手食指轻轻抚在晴安的额角前。
理着她的青丝。
这张照片上面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可能就是晴安放了学,蹦蹦跳跳开心来到陆屿白身边。
但时隔多年,以第三角度去看时。
忽然就觉得。
是啊,怎么能这么亲近呢?
那真的不像是正常的关系了,西服革履的男人,十七八岁明媚娇嫩的少女。越看越觉得不做人到了极点。晴安往下翻了翻,文字中就在控诉着陆屿白跟十七岁未成年住在一起,干了多么多么“下流下贱”的事情。
最后,末尾处。
附上了,一个链接。
链接的代码,就是七年前。晴安进入了那链接,当年应该已经被完全封禁销毁了的陆屿白承担下所有责任所有过错的那个视频。
时隔七年,晴安终于第一次,见到了。
那天她刚高考完。
她在高考着,陆屿白在A大礼堂里召开了澄清会,在她不知道的瞬间里,他一字一句,承担下了发生在他们之间那场灾难的,全部过错。
那场澄清会,所有的录像,都应该被封禁了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又出现了。晴安第一次见到陆屿白正面回应当年对他的伤害,她终于捂住了嘴唇,眼泪啪嗒啪嗒就掉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七年前的陆屿白,眼睛中没有任何的愤怒与积怨,很平淡,像是那些谩骂和控诉,都不是发生在他身上。
他说着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做好自己的身份,和晴教授的女儿出了那样的问题。晴安看到,在视频中每一帧画面里,尽管那视频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画质也没有那么清晰了。
但还是能看到,每每陆屿白提起晴安的名字时,提到“晴教授家的女儿”。
他的神情,便会变得如水一般,柔软。
脑袋恍恍惚惚,拉长了耳鸣声。网络的杂语铺天盖地。晴安低头看着那到头了停止了的视频。
一把刀子,捅开了她的胸腔。
柳茹茹的声音,隔着大老远的十万八千里,一阵接一阵像是失真了的音响,传入着她的耳朵。
“你和你的陆叔叔到底怎么回事啊,晴安,你不是七年前就放下他了嘛。”
“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又爆出来这件事?我今天跟我对象出去买菜,才看到的新闻。咱这边的老同学都在说你这件事,太突然了。晴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突然……”
那一刻,晴安忽然就绷不住了。
她用手捂着脸,她不知道之前为什么不敢承认她和陆屿白的关系,她掉了一会儿眼泪,柳茹茹在电话对面停了片刻,轻轻问道,
“那你……现在和陆屿白?”
晴安:“我们都结婚了。”
柳茹茹:“什吗??????”
柳茹茹震惊的半天都没能出声。
电话空缺了那么好些秒钟。
柳茹茹:“……怎么会这样。”
“是他……是你?你们俩,当年,真的……?”
晴安吸鼻子,拼命摇头,她脑袋很乱,她解释道,
“那个时候是我暗恋陆屿白,我自己先喜欢上他的。”
“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陆屿白对我是什么感情,但是我很明确一点,他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任何越界的事情。”
“我们最大的尺度就是他在高考前送我回家前,拥抱过我那么一下,仅此而已。七年前什么都没发生,我甚至一度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
“结婚是今年才结的,我没想到陆屿白也在斯坦福,我们去北海道的时候好上的,可是我都已经成年很多年了。成年男女,你情我爱,什么问题都没有。”
“那条新闻都在胡说八道,每一句话都不是真的。我在陆屿白家里住着的时候,我也已经成年了,我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那个时候真的就把我当成了小孩子……”
晴安的语气并不激烈,但是听起来却是那么的无助。柳茹茹明白她没在撒谎,可网络上的流言蜚语正在肆意横行,眼看着那热搜在一点一点往上爬,柳茹茹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朋友。
柳茹茹:“那你……陆教授那边怎么样?你父母那边……”
晴安:“陆屿白不在我身边,我爸妈那边我这就打电话问问!”
挂了柳茹茹的电话,还没等到晴安调出来她父亲的手机号,美国的警方突然给她打来电话,说清楚了陆屿白被告的罪行。
晴安疯了般,抓着电话大声喊道,
“陆叔叔他没有x/q过我!!!从来没有!!!”
“我真的是当事人!我就是晴安!我打包票!网络上的新闻全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我亲自作证!!!”
“……”
“晴女士。”电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