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着了。”
“我也先不去了,你们看着点儿实验室,今天有一组数据——”
晴安的筷子,突然戳向那块咸齁齁的豆腐乳。
她虽然发烧了,但是喝粥的时候不止只想喝没味的白粥,嗓子烧,但还是忍不住想去戳戳陆屿白给她弄上来的一点儿咸口的豆腐乳。
可那一筷子,大概是夹的有些过了。
他把那筷子尖的方向变了变,变得小幅度一些,晴安抬头看他,只见陆屿白边打着电话,用手捂着听筒,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温和又有些无奈地道,
“只是拿上来让你咸一下口。”
“等感冒好了,再吃?好吗?”
“……”
晴安泄气地收回了筷子。
电话另一端,听到了端倪,问陆屿白怎么了。
陆教授微微一笑,还是焦虑,用手摸着晴安的脑袋,一下又一下拢着,
“安安,不听话。”
“我给她拿了块豆腐乳,配白粥。她差点儿给我全吃进去了。”
语气太像哄小孩子了。
她都多大了,还要被当成小娃娃宠。
晴安有些羞,闷闷地吃完了白粥,陆屿白帮她把碗放到了床头柜上,摸着晴安的脑袋,让她躺了下去。
挂了电话的陆教授,又看着晴安喝完了药。过不了多么一会儿,晴安果然困了,她闭上了眼睛,突然又睁开,看着坐在床边的陆屿白。
“你真不去,上班了啊?”
“……”
陆屿白笑了起来,
“你生病了,我还怎么去上班?”
晴安:“……”
她相隔瓷娃娃似的,高烧烧的,语气都软糯糯的,乖乖巧巧点了点头,
“那好吧。”
“……”
晴安睡着后,陆屿白把家里给打扫了一遍,从结婚起,家里全部的家务活都是陆教授给包了,就连晴安的内衣内裤也都是陆教授亲手洗。这种事儿一开始晴安无法接受,总是扭扭捏捏,但陆屿白说晴安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还害羞什么?
晴安也就红着脸妥协了。
他还得随时过去看看晴安的温度,大约到了下午,晴安终于醒了过来。陆屿白又给她量了一□□温,38.4℃,还是没退下来。
晴安却睡不着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着陆屿白。
陆屿白担忧地看着她。
陆屿白的担心真的都写满在了脸上,真奇怪,为什么小的时候就没发现陆叔叔的情绪那么好在脸上观察出来呢?小的时候的晴安,总是觉得陆屿白难以捉摸,现在看看,全都是关心她关切她的神情嘛。
晴安生了病,把陆屿白给她养出来的娇气,都给显露了出来。
她眨了眨眼,好像很委屈地道,
“陆叔叔……”
陆屿白低了低头,侧耳,
“嗯?”
生怕听不到。
“想要什么?”
“……”
晴安:“抱抱。”
陆屿白盯了晴安一秒钟。
脱了拖鞋,掀开被子上了床。
晴安只觉得身体晃动,一下子就被人拉入了一个有些温凉的怀抱中。大概是她身上太热了,可又畏寒,所以觉得穿着毛衣的陆教授,身上真舒服。
毛衣里面就是清新的白茶花肥皂液的香气,陆屿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真的跟她不是一个时代的,在大家都习以为常把衣服全都扔进洗衣机里洗的当代,陆教授还秉着他们家所有衣服都要他亲手洗一遍的老教条。
但是白茶花的味道真好闻啊,陆教授身上也凉丝丝香香的,仔细一闻,还有点儿做家务用的清洁剂味。晴安趴在陆屿白身上,被陆屿白怀抱着,两条腿分着,他的大手托着她的臀部,就给抱娃娃似的。
陆屿白看了眼手机,然后放下,继续摸着晴安的后脑勺,声音低低地在她的耳畔想起,
“这样舒服了吗?”
“……”
晴安:“疼……”
陆屿白:“哪儿还疼?”
晴安:“屁股。”
“腰,大腿,膝盖。”
“好疼呀……”
明明也都吃了退烧的药。
陆屿白用手给她捏着。
晴安哼唧哼唧,不一会儿便没了声。一下午的时间,陆屿白就这么抱着这个大火炉,还得把被子给掖严实了。
这样什么都做不了。
陆教授也干脆眯了眯眼,却不敢睡着了。晴安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终于也不喊疼了,过了好一阵子,她便开始说起发热后的胡话来。
“陆叔叔。”
陆屿白:“……”
“嗯?”
晴安:“你多长啊?”
陆屿白:“………………………………”
这要是平日里,陆屿白就让她“亲身测量”了。
但平日里,晴安也不会糊涂到说这种羞耻的话。
陆屿白知道她是烧的。
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个,陆叔叔也没量过。”
“……”
晴安呵呵一笑,果然,开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