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到晚上快十点,司机过来敲了敲车窗提醒说许父已经准备出门,许言之才不情愿地下车。
含着金汤匙出生,生活在条件优渥的家庭,又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儿子,一直以来许言之的性格都飞扬跋扈并不那么讨喜,不过前几年开始跟着父亲和兄长、二姐打理生意,到现在已经掌握了集团公司的部分业务,他的棱角被磨平了许多,不再那么我行我素,比如现在,什么场合该做什么事他还是拿捏得很准。
“叔公您留步,不用送了,舅奶奶身体健康,小豆豆,有空来找哥哥玩……”许言之很快摆出笑脸和第一次见面而且以后很大概率不会再见的亲戚们告别,还顺手接过了某个白发苍苍的长者递过来的一袋糕点,说是本家独特配方和手艺,外面吃不到。
许言之暗自庆幸何唯没有出现,不然可能要真的要被父亲按头强制喊一声“叔叔”,就这想法持续不到三秒钟,豆豆兴奋地朝远处大喊一声“舅舅”。
许言之:?
何唯挥挥手,没过来,许言之侥幸逃过一劫。他重新坐回副驾驶位置,松了口气,本来他应该和父亲一起坐在后座的,待他把手上的东西交给许父,终于暴露了不满的情绪:“爸,你是忘了我明天有重要的会议吗?你生意上的事撒手不管就算了,怎么这么没有时间观念,真是受不了……”
“你懂什么。赶时间你自己不会先走吗?”许父不以为然,“赶时间你还去玩仙女棒,刺啦刺啦好玩吗?”
许言之一记眼刀斜了司机一眼。
“我哪知道你这么能聊,早知道我就回酒店了,我才懒得等你!”
许文清退居二线之后特别闲,何家的邀请函辗转到了他手上,听话懂事的长子长女都在国外,大半年的才回来一次,亲亲老婆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