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心,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王妙卿疼惜地摸摸儿子的头发,“我让你爸爸给你煮碗面,等会儿你来吃,我们好好说。”
“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许文清刚把面条煮好,就有人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告知这件事的人除了关心许言之是否有受伤,还顺便提醒许父,杨翊的伯父在东南亚有一定势力,还是妥善处理为好。
一个小时前,在北山公路往元泉山庄方向,第一个拐弯会车的平台,一辆AMGS65L连续压线逆行完成超车,把原本遥遥领先的某辆黑色超跑怼进了路边的波形围栏。
被何唯拒绝了的许言之不想住酒店也不想在办公室待着,在回父母家的途中接到了好友的电话,说杨翊今天在嘉禾市,明天可能就要回东南亚了。
许言之不想再介入这件事,本来没放在心上,好巧不巧的在隧道中遇到了这些人,又是一路嚣张跋扈的声浪。
“笙哥,你怕不怕?”许言之笑着问好友,笑声带着少见的邪气。
不等好友回答,许言之又说:“行了,胆小鬼,你又要说你是过来人。”
车上的人仓皇失措地下车,许言之感觉不解气,单手打方向盘调整角度加了一脚油门。
电话另一边的好友提到了何唯,许言之怒气更盛,猛踩油门,直接把超跑二分之一车身挤出了公路。
“你到底有没有问过何唯的想法?”
许言之说:“他不会跟我说实话,我拿他没办法。”
好友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拿你没办法,别搞得我不好收拾。
“我有分寸。”
超跑的车主上前踹了奔驰的轮胎,许言之挂了电话,扯掉领带,脱掉外套,右手食指和中指分别戴上戒指,一下车就用尽力气对着迎面叫嚣的人挥手一拳。
面对受过拳击训练、身高185、处于暴怒之下的许言之,身材干瘦的杨翊完全招架不住。不到一分钟的突发情况过于震撼,其他车辆陆续停下,只剩下发动机的声音。
带着“XU”的车牌号和真正的车主一起出现,每个人都敬而远之,谁都不想、也不敢跟奔驰的主人发生冲突。
许言之看了看半个车身悬在道路之外的阿斯顿马丁,偏头笑着说:“你也就那样。”
本来啊,应该让何唯亲自动手的,这不就是这群人解决问题的方式吗?许言之越想越生气,恨不得把人丢下悬崖。
就是这么一个满身酒气的小瘪三开车撞了何唯,在现在这个位置。倒地的人刚刚起身站稳,许言之一步上前拽住他的外套,把人拖到路边压在围栏上,又是结结实实的一拳砸下去。
许言之拗不过母亲,随便冲了个澡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被按在了餐桌前。
许文清的厨艺不错,简单的一碗水煮面也能做出好味道,可惜许言之胃痛,根本吃不下,为了不辜负父亲的好意,只能象征性地喝了口汤。
许老三除了以前私生活风评不好,现在又死活不结婚令父母头疼,如今他相当于代替哥哥姐姐陪在父母身边,虽然时常和父亲闹个小矛盾,对外倒也没犯过触犯底线的错误,与周围的富家子弟相比,他出类拔萃,既能独当一面又不争不抢,是个拿得出手上得了台面的好儿子,许父一直对他很放心。
“你被他打了吗?”
“我打了他。”
“哦那就好……不是,你为什么要那样呢?”许父痛心疾首,“你从小就是好孩子,你这样,警察会来抓你的知道吗?”
许言之:?
这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吗?许言之耸耸肩,“那你去报警吧。”
此话一出,许父沉默了。
“我跟他有些私人恩怨。”
许父训斥道:“你又不认识他你说跟他有私人恩怨?这是什么屁话!”
母亲往许言之的右手关节贴了一剂筋骨贴又往上吹了一口气,说这样好得更快,跟何唯一样的动作和相同的说辞。
许言之试着活动了手指,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有些后悔没用左手,还可以下手更重一点,他想,何唯肯定也很痛。
不用上班的周一比上班还要忙碌。
何唯先去市立医院检查了缝合的伤口,恢复得不错,隔壁诊室的中医帮他看了受到撞击的肩膀和腰部,也无大碍,脑部的两处淤血已明显消失,构不成危害,一切妥当之后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他囫囵吞枣吃了两个肉包子,打了个车去了嘉禾市局。
比起之前在病房里七七八八一群人,这次只有分局局长和市局领导在,政委说,另一方当事人有突发情况,没法到场。
另一方当事人正躺在医院里。
何唯并不在意,这些人本来就不用浪费时间演这些戏码,他们甚至可以把这件事抹杀掉,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寒暄几句之后切入正题,领导们想起之前李教官说过这个安静顺从的年轻人和当地许家有点关系,担心再生事端,没想到何唯直接同意谅解,几位领导明显松了口气。
这件事的处理速度比何唯想象中的快,走出市局大门,一切已经翻篇。
何唯闲着无聊沿着溪岸路散步,沿途的植物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