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里藏了千万根细细密密的针在扎一样,让何光尘的脸绷得惨白。
他应该松手、躲避,甚至应该因为现在没有被束缚而去掐断疼痛来源。
但是……不是别人。
是迟星。
他舍不得松手,他也不想松手。
哪怕再疼,甚至何光尘都疼到咬紧了后槽牙,隐隐品到了一点铁锈味,他也不愿意松开手。
混乱的思绪和剧烈的疼痛又将他弹出现实,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就连眼前的场景都好像在不断闪现着别的什么,世界都是错乱的。
他没有办法呼吸了……
他要死了……
何光尘的手却攥得更紧,他的眼底更是浮现出了和痛苦绝望完全不同的决然狠戾,还有一抹疯执。
他要回去,他……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所需要的氧气立马送到了他的嘴边。
“何光尘。”
迟星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笑着说:“你手好暖和啊。”
何光尘动了动唇,嗓子里第一时间还是说不出话。
迟星试着反握住了他的几根手指的指尖,和他的手成为了一个枢纽一样扣在一块儿。
迟星说:“不像我一吹空调就容易冰手冰脚。”
何光尘下意识地跟着他的话走,很轻地摩挲了一下迟星的手。
迟星被他粗粝的指腹蹭得顿了下。
他没有抽手,反而是弯着眼问何光尘:“能不能给我暖一下手?”
何光尘松开了他一点,然后小心地彻底将他一整只手抓在手里。
他的轻颤还是不可避免,幻痛也仍旧在,可他就是像自虐一般,还抬起了自己另一只刚刚紧握成拳的手,把迟星的这只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