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嗬”一声,便将酒葫芦高高举过头顶,目眦尽裂,满眼怒火。
默默撒纸钱的毒药师不知从何处走来,悄无声息的将一个鹿皮绒大箱子踢到醉得意脚边。
毒药师道,“喏,你要是想烧,便一并烧了。”
醉得意扭头,“这是何物?”
“这一箱子是小古的手稿,画的是白幽人的锦水将双泪,还有白幽人的招式详解。
大概,有十年了,最近的一张,是小古去汴京前画的。”
毒药师淡淡道,“都烧去吧,毁个干净。”
醉得意高高地顶着酒葫芦,却一动不动,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气息紊乱,几乎是含着泪,“我明白,这是小古给咱们留的最后的念想了,可是我恨白幽人,白幽人害我们师弟死了!”
毒药师却摇了摇头,“小古是为了爱情死的,不是为了白幽人死的。”
毒药师的目光遥遥落在卧房外争吵个不停的跛子刘众人身上,喃喃道,“这样也好,为爱情死,小古也算挣脱了公羊弃给他算出来的命运了。”
房门外,跛子刘越发激动,拽着袖玲珑的领子质问道,“都怪你,小古本来跟着平沙雁学学轻功,多好啊,你非得给他锻造那把剑!什么……霜寒十四州。好了,他之后日日念叨那个白幽人了!”
袖玲珑无奈反笑,“咱们穷的响叮当,根本找不出一块能铸剑的玄铁。你可知,古鸿意他甚至想学双剑!
古鸿意跪在我门前整整五日,是谁心疼孩子,来找我求情?”
“又是谁出去当了半年的乞丐,凑够了钱给小古买下那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