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听完这番话,心中不由得一沉。
当初自己找到异教徒面具的时候,只找到了面具,没有人脑袋,原来在这呢……
他已经想象到高帽男将那个被下了印第安巫术的异教徒头骨交给年华的情景,心中明白了一切。
华年正是依靠那股不属于提瓦特大陆的力量,才能迅速恢复伤势,甚至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
想到这里,邵云不禁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靠,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随后邵云深吸一口气,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我有个问题啊,珠钿舫已经被我剿灭了,你还有什么冤啊?”
胡桃说年华是跳井死的,下意识的认为她是自杀,现在冤从何来?
华年的双眼闪烁着幽光,她的脸色苍白,但眼中却透出一股坚定。
她一愣,随后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切。
“我是被别人害死的,凶手逍遥法外,我希望你能帮我!”
邵云眉头紧锁,他能感受到年华话语中的悲愤和不甘,打算审一下!
开封有个包青天,璃月有个邵青天,人家拿的惊堂木,自己拿的六连发!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详细讲一讲吗?”
华年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字,声音低沉而愤怒:“我是被还有那个该死的鉴秋,以及明华钱庄的次女花初害死的!”
邵云闻言,心中一动,决定试探她一下,胡桃说过厉鬼的话不能信,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利用。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日记本,翻到空白页,用笔随便画了一张大众脸,展示给年华看。
“是这个吗?”
华年盯着那张画看了片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不是这个,这是谁啊?不认识。”
邵云又迅速画了一张大众脸,递给年华。
“是这个人?”
华年再次仔细端详,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开始给邵云形容鉴秋的模样。
“根本不是,鉴秋带着眼镜,给人一种文绉绉的感觉,你画的这两个男人都不是!”
邵云见年华描述得如此详细,心中更加确信她没有说谎。
他迅速翻到日记本中在石门画的那幅画像,上面正是花初和鉴秋的面容,展示给年华看。
“是……”
还不等邵云说完,华年已经激动地要抢过日记本,她的双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颤抖。
“没错,就是这两个贱人!我绝对不会忘记这两个人的脸!”
邵云想到了在石门的事情,这鉴秋跟花初说是要去私奔,难道这两人为了私奔,居然让年华当替死鬼,掩盖视线?
“详细说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邵云还是决定试探一下。
华年深深地叹了口气,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我半年前,我不仅被赶出了珠钿舫。还倒欠了珠钿舫不存在的八百万摩拉。我从小到大学的都是琴瑟这类的乐器,它们曾是我唯一的骄傲。也是我唯一会的东西。于是,我只能在街头卖艺,用我擅长的琴瑟来养活我的孩子,并一点点偿还那虚假的债务。”
“三个月前,”华年继续说道,“明华商会的鉴秋找到了正在街头卖艺的我。他告诉我,希望我能够去明华钱庄,为他们的二小姐表演。他承诺的报酬足有十万摩拉。这对于我这个每天风吹日晒,在街头弹唱仅能赚取几百摩拉的人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邵云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才十万?这明华商会,难道就这么抠门吗?”
华年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十万摩拉对我而言,已经是无法想象的巨款了。我有一次在街头弹唱一整天,所得的摩拉仅够买些面点和蔬菜,勉强维持生计。所以,当我听到十万摩拉这个数目时,我真的很心动,并抓住了这个机会!”
邵云轻声咳嗽了一下,看来是自己‘赚’的钱太多了,过了太久的好日子,把普通人的生活给忘了。
华年继续讲述她的故事。
“我弹奏完琴瑟后,眼前那‘堆积如山’的十万摩拉,简直让我惊呆了。在珠钿舫的日子里,我虽见过挥金如土的富商,但真正能落入我们手中的,往往连半成都不及。”
“我当时就毫不犹豫地收下了那笔巨款。”华年继续说道,“花初小姐当时微笑着对我说,她非常喜欢我的音乐,希望以后还能继续聆听,她的热情以及欣赏,让我倍感荣幸。”
接着,华年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在那之后的一个月里,花初小姐总是派鉴秋那个家伙隔三差五地来找我,让我为花初小姐演奏。每次给出的赏钱都不少于十万摩拉。我那时真的以为自己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与欣喜,仿佛那段时光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
“我曾以为这两人是真正的君子,是能在困境中伸出援手的人。然而,我错了,错得离谱。这两人是披着人皮的畜生,二人的心,比那冰还要冷。”
华年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他心底深处挤出来的。
她回想起那个夜晚,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