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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在每天被灌药,被压着吃饭的日子里,苏子佩的身体恢复得很快。额头上的磕伤,连带手上的擦伤都已经渐渐掉痂,脚上的伤也已经没有大碍了,那道长长的伤口只是伤在皮肉,这几天,苏子佩已经可以自己扶着墙走一走了。
周承宇的确把人好好照顾着,生怕把人磕到碰到,这几天除了到地里看一看庄稼的长势,到院子里看一看菜地,其他的时间基本没有出门,就在家里用剩下的木头雕刻,所以家里摆放成品的木架子又多添了几件小玩意。
苏子佩正扶着墙慢慢走,虽然动作有些慢,但也是没关系了,他好不容易蹭到门口,刚把手放到门上,门就从外面打开了,吓得他一个踉跄,就要往后倒去。
“哎,小心。”周承宇眼疾手快地伸手拉住他胳膊,把人往怀里一带,带着几分气恼,“你说你听到声音怎么也不知道叫我一声?又被吓到了是不是?要是再摔了怎么办?这脚还没好呢。”
周承宇无奈地搂着人,这小东西胆子真是够小,好多次开个门都把他吓到了,每次都这样,上次还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也不嫌疼。
“唔——”苏子佩比他矮半个头,结结实实地被带到周承宇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就撞上他宽阔的肩膀,不自觉惊呼出声。
“啧,怎么那么笨呢?”周承宇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我看看,撞疼了没?”
“没……”苏子佩伸手摸了摸鼻子,杏眸浅浅弯了,里面盛满了周承宇的影子。
周承宇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是真的没事,才轻叹:“以后可不要这么傻,都不说话,谁知道你在门后呢?要么到门口了喊我一声,要么就不要离门口那么近。”
想了一下:“算了,也怪我,动作太急了,下次我进来会注意一点,先喊你告诉你一声,省得你不留神又摔一跤。”
“嗯……”苏子佩浅浅应了,有些羞赧地开口,“不是故意不叫的,是没反应过来……”
“你这是天然呆。”周承宇没好气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伸手扶着他往里走,“先进去再说,我还端着药,抱不了你了,自己走。”
苏子佩握着他的手慢慢挪步,听到端着药有些发怵:“承宇,还早呢,为什么现在喝药?”他最近天天喝两碗药,治风寒感冒的,没有任何理由说不,时常被灌着喝完。
周承宇的目光像x光一样把他扫视了一遍,勾唇:“不管早晚你都要喝的,有区别吗?”
苏子佩呐呐不说话,这不是能够拖一刻是一刻吗?他也不敢反驳啊。
说话间,他们已经回到了床边,周承宇刚坐下来,苏子佩就磨磨蹭蹭地坐到了他腿上。周承宇像是习惯了,腾出一只手把人搂紧,嘴上打趣:“学这种事倒也不笨,让你坐一次就上手了?”
原本周承宇都是搂着人给灌药的,后来他发现让人坐身上更加方便,就试了一次,后来不管是喝药还是吃饭,能够坐到他身上的,这小东西已经是熟门熟路了。
苏子佩搂着他的脖子,悄悄红了脸,软声软语:“不可以吗?”
“你呀!”周承宇对着小东西这段时间的撒娇讨饶根本没办法,摇头笑笑,“可以,怎么不可以?坐在我怀里的这个权利只有你有,满意了?”
许是相处了小半个月,周承宇偶尔脱口而出的几句情话也变得正常,特别是看到怀里的小东西会因为他一句话就变得特别乖顺、特别高兴。
苏子佩开心地点头,凑到他嘴角吻了一口,杏眸亮晶晶的,承宇说是他的。
周承宇欣然接受了他的亲昵,搂着人亲了个够才放开,拍了拍他屁股:“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可以喝药了吗?”
自从苏子佩醒来以后,周承宇觉得自己在家里养了一个大孩子,只要好好哄着,怀里的这团就变得特别软萌,任你揉圆搓扁。
苏子佩轻轻点头,看了看嘴边的那碗苦药,微微收敛了笑意,皱着小眉头,却还是乖乖伸手捧过它,倚在周承宇怀里小口小口地喝,喝一口就缓一下,苦的他的五官都紧皱,让他喝药真的跟要命一样。可是如果不喝完,他就不能耍小性子,就不能骗承宇的心疼。
药喝了好几天了,周承宇一直按时按量地监督他喝完,一碗不落,就为了让他早点好起来。不过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小东西最近气色好了不少。
周承宇还寻思着一会再去找周四叔看一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毕竟被冰冷的河水泡那么久不是什么好事。
周承宇想东西的时候,苏子佩已经把药慢慢喝完了,杏眸都被药味熏的有些发红,显得楚楚可怜,端着空碗眼巴巴地看着他。周承宇轻笑,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剥开了糖纸,轻巧塞进他的嘴里。
“吃糖吃的比林榆还快。”周承宇捏了捏他的耳朵,满足于手下的触感,笑着道,“一会跟我到大哥家吃顿饭,他叫了好几次了,之前你走不动,抱你过去又太打眼,就拖到了现在,可不能再推了,他要来抓人。”
苏子佩含着糖果,呆呆地看他,这些天他有见过那位大哥夫,还是给他送了几件合身的衣服穿,性子和善得很。不过大哥为了避嫌他是没有见到,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