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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周承宇哄好人之后,自然又要做晚饭了,耐不住小东西的软磨硬泡,把人拉到厨房,手把手教他炒菜:“等到锅里沥干水之后才能倒油下去,不然锅里有水的话,油就会溅起来,容易烫到自己,你记住了啊,就像这样。”说着就倒了一些油,里面发出滋滋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苏子佩笨拙地翻炒着锅里面的小白菜,有些紧张地问道:“承宇,这是熟了吗?”
“嗯,再等会儿,等到它完全变色,现在可以放一点盐,里面勺子的一丁点。”周承宇把柴火抽出来放到隔壁的炉灶烧水,正好看见那一勺子盐,小心脏都抖了抖,“子佩别倒!”
苏子佩听话地停住了手,还是洒了一点下去,杏眸无辜地看着人。周承宇看了看,拿走他手上的盐勺子,戳了戳他脑门:“下次就放刚才那么点,不要再多了。”
“好。”苏子佩乖乖应了一声,又规规矩矩地翻炒了几次,总算是可以把菜盛起来了。
周承宣从周承宇那边回来,正想着晚上吃点什么将就一下,然后睡一觉,不然这种天天在外奔波的生活还真是辛苦。
虽然辛苦,可是赚的比较丰厚,周承宣其实颇有些家底,这也是他一直做这行的原因。不过他不打算让那些媒人,或者势利的哥儿知道,所以一直装出不怎么有钱,甚至是穷的样子。因为小时候,他阿爹就是因为没有钱,所以跟了别的汉子走了,宁愿给别人做小的也不愿意留在家,阿父因此劳累过度,才会早早过世。
周承宣并不喜欢那些哥儿,第一件事就是问身家,所以一直以来,看似是一些哥儿嫌弃他的职业,其实还有他自己不上心,如果娶到不好的夫郎,还不如一个人在家清净,这是童年阴影。
周承宣走到门口的时候,意外地看到檐下的人:“陈澜?你怎么在这儿?”
他对陈澜唯一的印象就是闷头干活,还有些笨,自己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里去,也不敢开口请个人帮忙,所以那次纯粹是出去放松的他,干脆帮他把地里的活给做了。
陈澜手里捧着碗,装了几个大包子,看见他回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有些踟蹰:“你说半个月就回来,我特意来等你的,谢谢你上次帮忙,我做了一些咸肉包子,你吃饭了吗?”
一般周承宣说是什么时候回来,有时候他会拖上几天,就为了给别人一个印象,你看,这个汉子连回家的时候都不能确定,这样子就不会有那么多阿爹八卦,给他介绍哥儿了。
这次,也纯粹是一时兴起,再加上听说了好友定亲,略有些好奇,就准时赶回来了,没想到这个人真的那么笨,按时等在他家,如果他晚回来了怎么办?
周承宣看了看他碗里的包子,又打量了一下陈澜,长得可俊,细长细长的眉毛,一双眼睛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他,虽然话不多,可是应该也不会是太势利的人。
周承宣赶在陈澜不自在之前,打开门把人请进去了,笑道:“真巧,回来得早,我也没有吃饭,陈澜你陪我吃吗?”
只是,这愉悦在他打开门看到自己晾的被子衣服都被雨打湿了就彻底消失了,周承宣叹了口气,认命地走过去收拾:“陈澜,你到屋里坐一会儿,我收拾一下。”
“我帮你吧。”陈澜说完就微微红了脸,他一个未出嫁的哥儿帮汉子收拾衣服,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可是他听到这人叹气,有些落寞,不忍心。
周承宣是一个容易得寸进尺的人,闻言大咧咧地把衣服往他怀里一放:“我去做饭,就交给你了啊,房间在左手边,你随便。你不知道,弄这些东西可愁死我了。”
周承宣说完就走到厨房了,想着这个陈澜不错,要不探探他的口风,如果人也有意,好像娶个夫郎也行。只是——“卧草,我走的时候忘记把菜倒掉了,发霉了?”
陈澜在院子里听到厨房传来的动静,抿嘴笑了一下,继续把院子里的衣物都叠好,有些好奇地推开了房间门,只是里面也不怎么整洁,衣柜也是衣服随意放,乱糟糟的。
等到两人收拾好,吃上晚饭,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周承宣对自己从来不吝啬,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都是怎么开心怎么来,所以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他看见陈澜出来,连忙招呼道:“陈澜,快过来,可以吃饭了。”
陈澜安静地吃饭,偶尔问到就答上两句,气氛还算和谐,他用筷子戳了戳碗,状似不在意道:“你什么时候又要出门?每次都去这么久吗?”
“唔,先歇几天,到时候再去个一两次,估计也要半个月,到时候回来,承宇的婚事也差不多要办了,准备喝喜酒去。”周承宣笑笑,“怎么了?地里的活干不动?”
“不是。”陈澜连忙摇头,有些踟蹰,“如果你出门了,那些没干的衣服拿到我家来吧,别留在这里了,被雨打湿了还要再洗一遍,很麻烦。”
周承宣挑了挑眉,爽快地应了:“好啊。”
周梨的事情只是苏子佩生活的一个插曲,再加上周承宇的保证,他早就把这个事儿忘到脑后,此时只想挨挨蹭蹭,犹如八爪鱼一般赖在周承宇身上。
这些天,除了最后一步,两人经常擦枪走火,当然,在周承宇眼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