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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宣又搂着陈澜温存了一会儿, 看到他说话都沙哑的样子, 后知后觉起了点愧疚,在他额头上吻了一口:“我去端热水过来给你擦擦身体,明天再清洗。”
“夫君我可以自己洗——”陈澜还是想清洗,至少他不知道哪位夫郎会这么狼狈的, 肯定没有吧, 他以为周承宣是嫌麻烦不打算给他清洗。可是却被周承宣下一句话击回原地——“不许洗, 留着我的东西,阿澜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好不好?”
陈澜蓦地脸红, 手也不知道放哪里好, 一身痕迹无所遁形,只能乖觉点头,这是他该做的。
“嘶——”当热毛巾接触到大腿根部红肿的皮肤的时候,陈澜倒吸了一口气,手指紧紧攥着下面的被单, 额头也渗出了些许汗珠。
“阿澜, 很快就没事了。”周承宣咽了咽口水,他夫郎真的哪里都好看, 可是不能再做了。干脆一把抱起人, 走到浴桶去了, 是他考虑不周了,今天可能伤到人了, 得好好洗干净上个药才行, 刚才脑子发什么热?
等到陈澜已经在水里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微微抬头,轻声询问道:“夫君?”
“刚才逗你的,现在不行,得洗干净上药。”周承宣掩饰般摸了摸鼻子,陈澜浅浅笑了一下,又把周承宣给看呆了,真的,他夫郎笑起来好好看。
期间好多次陈澜想要自己动手,都被堵回去了,顶着一个猴屁股似的大红脸,被周承宣这样那样占了无数便宜。
“我们刚成亲,这段时间不出门了,半个月后再去跑货,在家陪陪你,以后我也尽量不去那些个远的镇子了,反正有货源,那些老板都认我,我就在附近这几个镇子跑跑货,出去最多也就十天半个月,阿澜在家好好等我。”周承宣在被窝里搂着人,心满意足地看着他新娶的夫郎。
陈澜轻轻点头,觉得这个怀抱温暖异常,还很有安全感:“我知道的。夫君,家里有四亩地,赶明儿我去把地里种两亩水稻,留着家里吃,一亩玉米,一亩红薯,可以自己吃,也可以存着喂鸡鸭,好吗?菜的话我想就在家里院子的地种了。”
“好。”周承宣笑着看他,“不过明天阿澜可能起不来了,改天再种也不急。我去隔壁村买一头牛回来,学承宇他们,有空就放后山去吃吃草,这样你干活也方便。”
陈澜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蓦地脸红了,也只能轻声应了,像别人家夫夫往常做亲密的动作一样回抱他:“谢谢夫君。”他从来不敢想会有这样的生活,现在已经很知足了。
周承宣小两口温存到接近天亮,还是陈澜撑不住困意睡去了,房间里轻微的说话声才渐渐停了。
“承宇!”苏子佩戴着一顶草帽,穿着平时不常穿的短打,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水田里,显然是玩的很开心,当然,如果忽略他脸上和衣服上沾着的泥巴的话,还有手上一把脏兮兮的禾苗。
“好好呆在那里。”周承宇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弯腰把剩下的地都种上水稻,如无意外,今年他们还可以再收割一批,这地都有了,也不能浪费了不是?一亩地很快的,就是小东西非要出来晒。
“哦。”苏子佩乖乖地呆在那里,丝毫不管衣服有没有脏,坐在田边,一双脚还泡在泥巴里,要是看到哪里的禾苗歪了,就偷偷挪过去扶正来。后来自己玩的无趣了,就偷偷跟上来,在承宇后面当小尾巴。
周承宇忍无可忍,把后面的小尾巴一把捞过来,看到他衣服,手上,脚上,甚至是那张小脸都沾了泥巴,没好气地点了点他额头:“弄的脏兮兮的,像个小乞丐似的。”
苏子佩仰着头看他,杏眸眨呀眨,知道承宇没有真正生气,轻声开口道:“承宇,我今晚洗衣服。”
得,打不得骂不得,周承宇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这儿人多,乖乖在我身边呆着,别惹人说闲话,小笨蛋。”
苏子佩轻轻点头,周承宇手把手教他插禾苗,就算只有一亩地,两个人也弄了一个上午。
“过来洗一下。”周承宇拉着人走到小溪边,掬了一捧水,给他仔细擦脸,擦着擦着自己就笑了,“看这小脸脏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嗯?”
“不知道。”苏子佩闭着眼睛,嘴角的弧度一直下不去,特别开心,“承宇。”
“嗯?”周承宇轻笑,也不管这一幕亲密的行为有多么让人惊讶了,此时他就想跟五个月前的那个发生洪水的夜晚一样,把那个脏兮兮的小东西洗的白白嫩嫩干干净净。
“承宇还真疼你家夫郎,不舍得让他干活。我家那个,就知道出去喝酒。”在小溪边清洗的人不少,农忙季节,每家每户都会抓紧时间种地,希望到时候收成可以更好。此时说话的夫郎也是周家村里的,倒是对这小两口的感情有些羡慕。
周承宇看着小东西的耳朵蔓上一层红晕,伸手捏了捏,满意地看到人儿缩了一下,跟那个哥儿笑道:“承继大哥对哥夫也好。”承继就是这个哥儿的夫君。
“他呀,也就那样了。”承继的夫郎也低头笑了一下。
周承宇笑了笑没说话,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好不好他也评判不了,他只是不想小东西被人说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