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萧云昭望着她坚毅的神色,唇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跟本王来。」 萧云昭将温玉礼带去了书房,让她先在边上坐一会儿,他要做些准备工作。 温玉礼眼见着他叫墨竹搬了个浴桶进来,倒了大半桶的热水,而后看着他从抽屉里挑出来一堆瓶瓶罐罐在桌上摆好,他从每个罐子里都取出了适量的药物丢进浴桶内。 萧云昭调好了药浴,空气里便逐渐蔓延开一股奇异的药香味。 温玉礼眼见着浴桶里的水从透明逐渐变成了褐色,不禁产生了一些猜测。 「皇叔,你说这药浴是用来辅助银针刺穴的,所以泡着才会管用是吧?那若是喝一口会怎么样?会不会当场毙命了?」 她是真的很好奇这一桶毒药加灵药的大杂烩,若是进了胃里会变成什么样。 萧云昭闻言,瞥了她一眼,悠悠道:「你倒是镇定,这时候还有心情来说笑,一会儿痛的时候可别哭爹喊娘的。」 「反正我不会中途叫停就是了。」温玉礼想了想,又说道,「虽然我已下定决心要坚持下来,可是人在承受痛苦的时候难免会鬼叫,这样吧皇叔,你拿一块毛巾来给我咬着就行了,省得我吵到你。」 温玉礼说话时,萧云昭已经将一团针包放在了桌上,他展开那针包,里头的银针泛着丝丝冷光,每根都比手指头还长。 萧云昭头也不抬,朝着温玉礼说道:「不用把衣裳全部褪去,只需要留下一整片光洁的背部就行了。」 此时书房的门已经紧闭,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二人。 温玉礼一心想着让功夫长进,此时自然不会有什么羞愧之心,什么也没多说,就将外衣与中衣都脱下了,穿着肚兜与亵裤迈向了浴桶。 这期间,萧云昭完全没有抬头。 温玉礼在浴桶内坐好,背朝他说了一声:「皇叔,可以开始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和她所预料的其实相差不大了。 萧云昭所说的这个方法,果然是他精通的技能之一,他从一开始就应该决定好了要亲自操作。 前提是,她对他来说得有价值,否则也不值得他耗费功力与精力了。 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下一刻,一条雪白的毛巾被递到了她的面前。 温玉礼接过了毛巾,放在嘴里咬着。 她嘴上说得云淡风轻,事实上,她不可能不畏惧疼痛。 但她以为,只要付出的代价与收获成正比,那都是值得的,更何况,拿半个时辰的煎熬来换常人数十年才能打成的基础,她丝毫都不觉得亏。 若不是遇上了萧云昭这样的高手协助,只怕是想要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一想,她的信念便更加坚定了。 一定得熬过去! 萧云昭坐于她的身后,指间已经捏起了手指长的银针,望着她那洁白如玉的背部,对准了他所熟知的穴位,毫不手软地刺了下去—— 银针直接没入了半根。 这点疼对温玉礼来说倒还真是能忍的,可她知道,第一根针,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接下来她将要承受的,应该会是十倍百倍的折磨。 下一刻,背后又一针落下。 紧接着,第三根,第四根。 萧云昭手起针落,动作十分干脆利落,而温玉礼的额头上也渐渐沁出了一层冷汗。 一根又一根的银针入了穴,她默默地数着,总共十八根银针,扎到后边,给背部带来的已经不仅仅是锐利的针扎痛感,还伴随着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温玉礼晓得,那应该就是萧云昭的真气灌进她身上的脉络里了。 她能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气息在身体里游走着,蔓延过四肢百骸,那股气息是热的,可身体却冷得置身冰窟。jj.br>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受得无法形容。 「唔……」 温玉礼咬紧了嘴里的毛巾,双手扣在浴桶边缘,指节都在发颤。 随着冷热交替而来的,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刺骨的寒冷与痛觉。仿佛被千百根针扎着一样,从皮肉一直扎进了骨头里,痛得她脸都白了。 若不是嘴里叼着毛巾,恐怕真的要嚎叫出来,她都觉得她齿间的力道快把毛巾都给咬烂了。 萧云昭之前所形容的果真一点都不夸张! 若换成平时,受这样的折磨,她肯定恨不得把自己一头撞晕过去,可此时此刻,哪怕忍受着强烈的痛苦,她的神智也是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