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看见楼外停驻了十来名侍卫。 “不用怀疑,那些人就是来捉拿你的。”萧元良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你剩下的自由时间可不多了,好好想想自己应该如何躲过这一劫,反正太后定是指望不上了,她已经被陛下禁足在寝宫中,无法插手林家的事。” “王爷,您今夜来此,绝对不只是来通知我的吧?” 林颢快步回到了桌边,“您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如果我能为您办成事,您是否可以保下我?您知道那么多关于我家的事,是想对付何人?我可没有得罪过您,若是我家中有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了您,您直说便是!” “你们家招惹我的人早就被我弄死了,其他人犯事对我来说只是意外收获罢了,你们自己造的孽,当然要你们自己来承担代价,不过本王看你这么年轻,且似乎也挺懂事的,更何况你的事情比起其他的几位犯的错,算是小的了,本王想想办法,或许能够保你一条性命。” 林颢听闻此话,当即跪了下来,“还请王爷明示!” 梁王说,他们林家招惹他的人早就被他弄死了…… 他们林家近几年死的人,除了七老八十的长辈之外,就只有那位死法极其丢人的叔公林骞了。 他辈分较小,叔公早年与人的恩怨他可记不清,不过有件大事他倒是记得,那就是叔公曾经含冤入狱,后来又无罪释放了,而那位诬告的人便是婉妃的父亲,也就是梁王的外公。 想到这儿,他顿时有些心惊。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会儿这梁王毛都没长齐,如果叔公的死真是他所造成的,那他记仇的本事还真没几个能比得上。 莫非这次林家的祸事也是他挑起的? 林颢有些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此刻摆在自己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是束手就擒,等着皇帝宣判结果,就像梁王方才说的那样有去无回,二是听从梁王的指示,换得一条生路,但这条生路或许是要他背弃太后。 下一刻,头顶上空传来萧元良淡漠的声音,“不必紧张,本王要你做的事情不会很难。” …… 宁王府药园子内,司徒彦在烛火下翻阅一本厚厚的古籍。 “你父亲留给你的书籍还真不少啊。” 温玉礼望着他身后的书架,整整三排,没有一本书是落了灰的,可见司徒彦平日里很勤于阅读以及整理。 “找到了午夜沙华的这一页。” 司徒彦将手中的书往桌子上一放,“果然,前页和后页都没有标记应该如何解毒。” “你这么多书里,会有重复的内容吗?”温玉礼询问道,“万一是不同的作者编写,或许有些奇花异草的记载会有重,这一本没有记载,那么其他的书籍有没有可能记载了?” “不会重复记载的。”司徒彦摇了摇头,“虽说是不同的作者编写,可这些书籍已经是父亲整理过一遍的了,他不会让重复的内容占用书籍页面。” 温玉礼叹了一口气,“那么依照你的判断,太子最多能撑多久?” “最多也就六七日了。” 温玉礼垂下了眼。 萧谨恒这小子虽说有时任性了些,且有着超脱年龄的心眼,但偶尔也会有可爱的一面。 刚认识这小子的时候,只觉得他可恶欠打,好几回都想抓起来揍一顿,后来熟悉一些了,总听着他管自己叫姑母,上回还在水云轩替她在皇帝面前说好话,之后看杂耍时,他露出了天真好玩的一面,仿佛释放了孩子应有的天性,这让她不由得感慨了一句:终究还只是个小孩子。 不过才十岁而已,这么点大的孩子,萧元良布局时又何必要将他算计在里面呢? 俗话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她从前虽然也受过欺负与伤害,但是和萧元良所经历的一切比起来,萧元良自然是要比她痛苦多了。 他心里的这份仇恨记了十来年,即便他知道皇帝并未参与过太后做的那些事,可他复仇的时候,依旧不能将皇帝,甚至是太子排除在外。 因为他们对于太后而言,是比林家人更重要的至亲,是她所有的期待与心血。 她没有立场去指责萧元良的对错,但她着实不忍萧谨恒被牵连进来。 “萧元良竟是比我想象的更加偏执。我既要感叹他这么多年的不容易,又忍不住想骂他几句,太子也是他的亲侄儿,平日里六叔六叔叫得也亲,他下手时当真就没有半分恻隐之心吗?” 她希望萧元良不是这么狠心绝情的人,可她并没有多大的面子能够劝他回头是岸。 “阿昭,我们不能放任他这样荒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