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宴会上的那场风波,我知道多少。” “那你告诉他了吗?” “自然是跟他实话实说了,不过我隐瞒了一部分。我只说了萧元良想报复太后,关于萧谨恒中毒一事只字未提。另外我还向他提了个要求,那就是帮萧元良的外祖父洗脱冤屈,毕竟那是一个忠义之士,即便已经不在人世间,也该把他的清白还给他,让世人知道,他当年被降罪,不是因为诬告同僚,而是被逼改口,当然了,我总要给皇帝留几分面子,他不愿太后身陷水深火热,打算将一切罪责都推到林家那几人身上。由林家的人引起的事,也该以林家人的死来结束。” 萧云昭说着,拿起温玉礼的一撮头发把玩,“现在该轮你解释了,你和太后都谈了些什么,你是如何说服她让你把太子带出来的?” “自然是要跟她分析利弊了,她虽然滥用职权,但她的软肋也太好拿捏了,娘家人固然重要,还是比不上宝贝孙子更重要了,她已经完全放弃搭救娘家人了。” 温玉礼朝萧云昭挪近了些,将她与太后之间的谈话复述给他听。 萧云昭听完,沉默片刻之后道了一句:“这样也好,你去和她谈,的确比我去和她谈更合适,毕竟你在过去的日子里对她也算是礼敬有加,表面功夫做得好,不像我,与她说话常常带刺,她与我之间从未看彼此顺眼过。” “等会儿派人去梁王府附近,随时盯着萧元良的动向,若他明日有出门,我就带太子出府去跟他偶遇,若是他明日没有出门,我就直接登门拜访了。” 温玉礼说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这两日你得自己用膳,我就不陪你了。” 萧云昭不解,“为何?你是准备三餐都在外边吃不回来了?” “不是。”温玉礼轻咳了一声,“萧谨恒那小子说他只信任我,不想被任何人知道他喜爱的口味是什么,他平时在宫里用膳的时候,桌上每道菜都得吃,还都得面无波澜地吃,不能表现出喜爱或者厌恶,喜欢吃的也不能多夹几次,就是不愿意让人了解他,好不容易出趟门,他不想死守规矩,他无所谓被我知道他的爱好,所以……” “所以就要把我赶出饭桌?” “阿昭,也就这两天,我都和他说了你脾气好,不会跟他计较的。” 萧云昭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温玉礼笑道:“我就知道,你最好说话。” “……” 次日上午,温玉礼起了个早,带着萧谨恒去她平日里最熟悉的几条街上闲逛。 萧谨恒一上街,就如同脱了缰的马儿四处晃悠,才逛了半条街,就已经买了一堆新鲜小玩意儿,墨竹两只手都快提不下了。 “公子,这个草编的蜻蜓您在街头那个摊子已经买过了,还要再买个一样的吗?” “你仔细看,我刚才买的是蝴蝶,不是蜻蜓,品种都不一样,这么大的区别你都能看错?看来你是还没睡醒。” 墨竹被噎了一下。 这小太子的记性倒真是极好,买过的东西每样都能记住,哪怕是形状看起来差不多的。 他这个紧随其后拎东西的人都快算不清,自己手上这些大包小包大盒小盒都分别装的什么了。 “年纪小就是活跃啊,这逛街本事比我都厉害。” 温玉礼一边吃着酸枣糕,一边望着眼前那道小小的身影,“我以为我逛街已经很厉害了,和他一起逛街才明白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身侧的白桃笑道:“他毕竟是在宫里呆久了,宫里的东西再好,花样也没有宫外的多。” “宫里大多都是些珍贵珠宝摆件,空有观赏性,但不能拿来玩。不像这街上摆摊的,又便宜又好玩,弄坏了大不了多买几个。” 主仆二人说话间,温玉礼的余光瞥见一道黑色人影靠近,转头一看,正是派去梁王府外边盯着护卫。 “王妃,梁王殿下出门去千宝阁了。” “千宝阁……是不是邻街街心的那家拍卖行?” “正是,在每月的月中和月末,千宝阁都会举行排场较大的拍卖会,梁王殿下是那边的老常客了,今日照旧去。” “行,我知道了。” 温玉礼应了一声,而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很快便走到了萧谨恒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萧谨恒转过头看她,“怎么了姑母?” “你逛摆摊逛得够多了吧,先歇一歇,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 “要去哪儿?” “你还没见识过这外边的拍卖行吧,带你去见识见识。” “拍卖行?这个我倒是听说过,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