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了啊。”林姨端着一份早点从厨房走了出来。
“林姨好,我来帮你吧。”
“月月,你的脚还没好呢,快点坐着吧。”
林姨对她摆了摆手,转身又去了厨房。
“等你脚好了在帮林姨的忙也不迟。”
对此,她只能作罢。
刚锻炼回来,就听见杜凌溪脚还没好,就要做事情,陆老爷子语气不好地说道。
“脚还没好就想着飞。”
杜凌溪抬头就见陆老爷子穿着一身太极服,从外面回来了。
“爷爷,我已经好很多了。”杜凌溪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你别担心啦。”
陆老爷子轻哼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那不争气的孙子,“就你懒。”
陆秉然忽视老爷子的针对,开口道:“林姨,开饭吧。”
一顿早餐吃的倒是风平浪静。
早餐结束后,陆秉然开车去了公司。
陆老爷子也出去跟他的那些老朋友们下棋去了。
而杜凌溪因为脚伤,这次是真正的不能出门了。
等她好了,再考虑在国内找工作的事情吧。
现在她没事,打算回卧室看一看书,再找一找灵感。
她回国前,答应学姐要给她设计一套独一无二的婚纱。
现在正好有时间想一想该怎么设计。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对于手中的设计稿她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杜凌溪觉得两周左右她应该就可以完成了。
一家人用完晚餐后,陆老爷子就出去散步了。
走前还吩咐了陆秉然记得给她换药。
杜凌溪望着眼前的高大男人,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在客厅的沙发坐着。
没多久,男人就开始熟练的给她换药了。
重新包扎好后,她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陆秉然一言不发。
有时沉默比话语更让人难受。
将药品放回原处,陆秉然侧身看着不自在的女人,“回卧室吗?”
这个角度杜凌溪只看到他侧脸,睫毛黑而长,耳边轮廓有一颗小痣。
杜凌溪轻轻地嗯了一声。
男人便转身面向着她,言简意赅:“我送你上去。”
杜凌溪一时没反应过来,男人便弯腰轻轻松松地抱起了她。
转身上楼。
心跳声又剧烈跳动起来,一声一声的,仿佛在宣告着什么秘密。
杜凌溪垂下眼帘,挂在他脖子上的手紧了紧,身体略带僵硬。
明知道他听不见,却还是无法抑制紧张。
好在男人的步伐很大,马上便上了楼,来到了卧室。
杜凌溪:“谢谢,辛苦你了。”
陆秉然语气淡然:“谢谢有什么用。”
杜凌溪不知道说些什么。
此刻的男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剪裁合体,下摆在西装裤中,腰肢劲瘦,是合体又严谨的装扮。
现在不是小时候了,小时候也回不去了。
一颗糖的奖励再也不适合大人之间。
杜凌溪抬起头看着他,目光清澈,“那我该怎么做?”
或许不该这样问,会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但他们之间的隔阂又不是在今天才有的。
而是累积了好几年。
从她同意陆爷爷和他结婚的要求,或者在更早之前。
在她还没有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几年前他恶劣的态度让她一度以为回到了初次见面的那几年。
但彼时的她已不是那时的她。
那时的她无所畏惧,而彼时的她心怀秘密,只能对他越发小心翼翼。
却还是适得其反。
但现在,这几天让她觉得,他有软化的态度。
那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可能修复。
不是他喜欢的人,至少也不是他讨厌的人。
陆秉然反问:“做什么都可以?”
此时的杜凌溪被他放在柔软的床上,闻言又低头盯着他西装裤上的缝合线,语气轻柔:“只要我能做到的。”
男人嗤笑一声,“我不稀罕。”
他不需要强求,要的是她的自愿。
陆秉然直视着她,她也回望着他,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杜凌溪欲言又止,她很想说,他们不用这样针锋相对。
可死结无解。
陆老爷子不会同意他们离婚,而在她心底的,只要他们没有离婚,就永远有一份念想。
哪怕遥遥无期,归期未知。
可……他应该是最被婚姻束缚的人。
“对不起。”
她的唇色偏淡粉,一抿就是淡红色。
陆秉然心中叹息一声,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委屈,“别说对不起,它解决不了问题。”
卡在他们之间一直不是谁道歉的问题,是喜欢的问题。
有人说它分先来后到,有人又说它虚无缥缈。
有人觉得它是心动,有人觉得它是虚假。
年少时期的陆秉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后来醒悟过来,已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