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当然都知道,然而不方便说出来,只是大家看范碧君的眼神确是充满了讥笑。
议论声此起彼伏,大多数人都对范碧君的行为表示不满,认为她太过刻薄和无礼。
“真是自取其辱。”有人小声嘀咕道。
“就是啊,现在就知道说人家陆总是范家的孩子了,还不是看上陆家的资源了!”另一个人附和道。
这些话语像针一样刺痛着范碧君的心,她意识到自己在这场较量中彻底失败了。
这时,一旁传来一道温和却有力的声音:“姑姑,这里不是范家的场子,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希望您以后能对他们放尊重点。”
说话的是范洲,他身穿一套酒红色西装,正缓慢向众人走来,一双桃花眼带着点点笑意,却不达眼底。
范碧君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但她碍于范洲的面子,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范洲,我是你亲姑姑。”
范洲却不看姑妈一眼,而是轻轻拍了拍陆秉然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转向范碧君,语气平和却坚定:“姑姑,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陆秉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自家侄子的性子,范碧君当然十分清楚,表面温和有礼,背地里不知道会给你下什么套子呢。
范碧君虽然心有不甘,但在范洲面前,也只能作罢,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嘴里还嘀咕着什么,但声音已渐行渐远,听不清晰。
杜凌溪感激地看了范洲一眼,随后轻声问道:“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范洲故意冷哼了一声,“怎么了,你不通知我,我就不能来了吗?”
又看了一眼什么话都不说的男人,“一对小气鬼夫妻!”
他这副模样逗笑了杜凌溪,“大哥,我知道你最好啦!”
一旁的陆秉然看着她如此生动活泼的模样,也勾起一抹浅笑,眼神不自主地就柔和下来。
……
回到家中,范碧君依然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她坐在沙发上,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不甘。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范宏走了进来。他看到范碧君的脸色不对,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姐,你又去招惹秉然了?”范洲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范碧君抬起头,看着范宏,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范宏,你怎么能向着外人说话呢?我可是你的姐姐!”
范宏叹了口气,走到范碧君身边坐下:“姐,你应该明白,当初是我们对不起陆家。”
范碧君闻言,心中更加愤怒,“我是看不惯陆欣那个女人,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欺骗陆欣,人家会跟你在一起吗?”
“我在外面是说她勾引你,但是事实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跟我说是我们对不起陆家,早当初做什么去了。”
范宏闻言,眉头紧皱:“姐,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姐,我知道你心里对陆欣有很多不满,我承认我犯了错,但也没必要再去为难她的孩子。”
本来他和林芸是家族联姻,没有感情,遇见清新脱俗的陆欣后,他才体会到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出于无奈他故意隐瞒了自己已婚的身份,害怕错过她,却也真真实实地伤害了她。
直到她出车祸身亡,他才恍然大悟,他不应该出现在陆欣的生活中的,这样至少她能活得长一些。
“而且秉然一直在找证据,你想看到林芸进去吗?”
范碧君听了范宏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虽然仍然对林芸也心有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范宏说的是事实。
关于陆欣出车祸这件事情是人为还是意外,他们范家和林家心知肚明。
“好吧,就算你说得对。”范碧君冷哼一声,“但你是我的弟弟,你得站在我这边。”
范宏无奈地摇了摇头:“姐,只要你别再去招惹他们就好,说得越多就暴露的越多。”
范碧君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我不是怕他们抢范家的财产吗?”
范宏:“他只是想找到林芸杀害他母亲的证据。”
范碧君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知道了。”
范宏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
他站起身来,走到范碧君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姐,我知道你不容易。”
……
宴会上,众人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范洲看了四周的人一眼,目光中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深意,转而对杜凌溪两人说:“我们去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吧。”
杜凌溪轻轻颔首,众人见此纷纷让开道路。
陆秉然虽然不说话,但范洲知道他肯定是随着杜凌溪的。
三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宴会厅的一个偏僻角落。这里相对安静,只有少数几个宾客在低声交谈,音乐与欢笑声在这里似乎都被隔绝在外。
范洲从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取过三杯香槟,递给了杜凌溪和陆秉然,自己则轻轻抿了一口,打破了沉默:“月月,两年不见,在国外放假也不知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