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强聊了一些画儿的事情,然后给了我一幅儿来,走了。
我闭上眼睛,真不知道这回画的又是什么,那到底在说着什么呢?关于我父亲死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问过何大拿,他没告诉我,每次问的时候,他都跟我火起来,我当时就想掐死他,告诉我能死吗?他说我父亲不让他告诉关于他的死,那么来讲,这里面肯定是有事情了。那是父亲怕我去报复,想想也能明白,但是我必须要知道。
那天我回家,刘阳在家里,她告诉我她父亲回了骨灰塔那边。赤县的火葬场也合过来,他是想去看看,还是怎么样,不知道。
我把画儿打开,一激灵,空画儿,什么都没有,是董小强拿错了吗?
人都说董小强跟他父亲一样,性格古怪,画的画儿也是诡异。
刘阳看了一眼说。
“空画儿,什么意思?”
我觉得不应该是拿错了,董小强这个人做事很认真,有板有眼的,这点我是能看出来的。
我把画儿挂到墙上看,就是一张白纸。
我打开电视看电视,刘阳坐在我旁边说。
“等到你场子那边忙完了,我们结婚好吗?”
“好的。”
“那我就准备了,安排到七一吧!”
“好,那你就多操心了。”
“我不想在这儿结,我想在富家大院。”
我一愣,赤县的富家大院,刘守贵不让我们过去,她在要那儿结婚。
“那儿离我们两个人的单位都远,跑车就一个多小时。”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诡异,虽然这里很漂亮,可是我总是有一种错觉,就像在南方一样,永远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没有想到刘阳会有这样的感觉,我觉得挺习惯了。
“可是……”
“我知道,这十八间房,我现在只进过一间,不过没问题,我父亲会守在这儿的,如果你想来,就来,我不拦着你。”
刘阳都这样说了,那只能是这样了。
“可是刘叔反对我们去富家大院。”
“不,我说服他了。”
“那就这样。”
我走神,这刘阳原来最不喜欢在赤县呆着了,现在又要回赤县,那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富家大院。
那
天半夜,我听到有脚步声,我以为是刘守贵回来了呢?但是细听,我一下就坐起来了,那是母亲云白的脚步声,我太熟悉了,因为我从小就能听出来,母亲远远的走来,我就知道那是她的脚步声。
我拉开了窗户,看到母亲穿着一身白站在院子里,她竟然穿了一身白,什么意思?
我打开门出来,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
“小哲,你和刘阳结婚我不反对了,但是你要记住了,不要去富家大院,千万不能去。”
“为什么?你和富家老大不是过得挺好的吗?我看这事你还是别管了。”
“儿子,妈是为你好。”
“我知道,如果您是专门来看我的,我谢谢您,可是这事你阻拦不了我们。”
云白摇头走了,她半夜里来了,穿着一身的白,那白色在黑夜里太赤眼了。
我不知道,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是扯着我的心里发疼,想来想去的,那毕竟是我的母亲,有着血脉,不疼那是不可能的,不惦记着,也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我去场子,安排一下之后,就走了,是周六,本来有值班的,我可以不用来,但是不放心,周一就是接四个场子的老尸,骨灰盒,人员的分配调动基本上也安排完了。
我出来的时候,步乐乐在门口。
“柯场长,我想请你吃顿饭。”
我本来是想去母亲那儿,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想,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我得和步乐乐好好的聊聊,以便以后配合好工作,不会再出现,开会她都不告诉我的程度,似乎不是要把我架空一样。
步乐乐上了我的车。
“听说你喜欢去喜来楼,那么就去那儿。”
我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开车去了喜来楼,进了包间,点菜上菜的。
“这儿我是第一次来,也听说过,没有想到,确实是诡异,听说原来的老板,就是现在老板的父亲吊死在这儿的,某一个房间里。”
我没回答,看来这个步乐乐到是喜欢听到这个诡异的事情。
“步副场长,我想我们应该沟通好工作上面的事情,就是关于开会的事情,你不通知我,不告诉我,这样不好。”
“噢,我年轻不懂事。”
我想
,你不是不懂事,你就是要架着我,我让你跟我玩,迟早有一天要出事的,你就会哭的。
那天,我和步乐乐谈得并不愉快,她似乎就没有看得起我,是呀,我父亲是炼化师,我也是炼化师出身,当然不比人家有一个部长的父亲,人家的牛皮的资本。
那天我回家,刘阳说。
“我今天去把门楼上的‘富家大院’几个字给砸掉了,让人给换上了柯宅。”
“这样不太好吧?太张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