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洪一脸的委屈模样,心疼地将方沫沫紧紧抱在怀里,轻柔的声音仿佛能滴出水来,缓缓地说道:
“沫沫呀!爹不好,爹不好呀,乖,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
方沫沫无奈地只好气鼓鼓地,走到一个巨大的石头旁,侧身缓缓躺了下来。
她心里甚是抓狂,除了睡觉,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与此同时,官差们闻着那香喷喷的味道,一个个都馋得不行。
赵武忍不住说道:“头儿,这……沈氏弄得这个野菜菌子锅也太香了吧!”
吴川看着手中的白面馒头,瞬间觉得不香了,但他作为头儿,还是强装正经起来:
“赵武,你嘴别发馋了,这里还有很多馒头,饿了就拿着吃。”
李三这时打趣起来:“赵武,你刚死里逃生,怎么话就这么多呢?早知道不救你这小子了。”
赵武想起李三嘴巴曾在他嘴唇上游走过,不禁浑身泛起一股鸡皮疙瘩:
“行了,行了,李三,你就别再提这事情了。”
李三看着赵武的反应,哈哈大笑起来。
傅家这边,傅老夫人看着木头车上整天滴水未沾的傅景虞,打心底儿的心疼。
她缓缓走到沈清晚的身旁,小声地说道:
“沈氏,景虞一天没吃喝过,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吃上一些。”
沈清晚认真地点点头,“婆婆,我明白了,待会儿,我找借口,说要推相公到溪水边擦拭伤口,然后趁机给相公吃点东西。”
接着,她推着木头车来到吴川身旁,轻声说道:
“吴官爷,相公身上还有伤口,我想推他到那边,找点水擦拭一下伤口,好让伤口没这么容易发炎。”
吴川看了看木头车上脸色苍白的傅景虞,又看了看一脸恳切的沈清晚。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沈清晚见吴川有些犹豫,连忙继续说道:
“吴官爷,您看我相公这样子,若是伤口发炎严重了,这一路上可怎么受得住呀。
而且只是去擦拭一下伤口,不会耽误太久的,还望官爷您行行好。”
吴川又沉思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说道: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莫要耽搁太久。”
沈清晚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喜色,赶忙说道:“谢谢吴官爷,我一定尽快回来。”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借口,毕竟傅景虞身上确实有伤口在身上,也是需要更换药的。
沈清晚将木头车推到溪水边,借着那皎洁的月光照耀下,她勉强能看清傅景虞的面孔。
只见他苍白如纸的脸庞,似乎比早上要来的憔悴。
“相公,现在这里没人,怎样?伤口怎样了?”
沈清晚边说边急切地想上前脱去傅景虞的衣服,却被傅景虞拦了下来。
傅景虞轻声说道:“无碍!只是一天未进食,感觉有些不精神罢了!”“那就好,那我先帮你换药。”
他却一脸泛红,有些不自在地说:“如今我并无大碍,我可以自己涂抹金疮药。”
沈清晚一脸的无语,心里想着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这么倔强。
“傅景虞,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又不是没帮你换过药,怎么就这么絮絮叨叨呢?”
沈清晚不顾傅景虞的阻拦,执意要将他的衣服脱下。
当衣服被脱下后,一股难闻的“脓水”味道扑鼻而来。
果然,伤口发炎了。
沈清晚皱着眉头说道:“你看,这个伤口果然发炎了,不好好处理一下,怕是不行。”
接着,她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碘伏和止血药膏来。
她动作轻柔地说道:“我先给你先用碘伏消毒一下伤口,待会儿再上一些止血药膏,然后再用纱布裹住,七天内必好。”
这可是现代国家级的止血药膏,效果奇佳,涂抹上,伤口恢复的速度会非常快。
傅景虞满心好奇,“这……个叫碘伏和那个止血药膏,从哪儿来?”
沈清晚眼神有些闪烁,含糊地说道:“这是我在木头车底下放置的包袱,我还带了些药膏出门来。”
她虽言之凿凿地说有个包袱在木头车底下,然而他一整天都老老实实待在车上。
也根本没有见到,她有任何来车底下取过东西的举动。
傅景虞看着她这副敷衍的模样,心中虽有疑虑,但他还是选择了尊重,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心里暗自想着,别人若是不愿意说的事情,自己又何必苦苦追问呢,或许她有自己的打算和考量吧。
沈清晚已经熟练地开始为傅景虞消毒伤口了,她轻柔地拿起蘸着消毒药水的棉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每一下都格外认真细致,生怕弄疼了傅景虞。
消毒完毕后,她又拿起止血药膏,仔细地涂抹在伤口之上。
随后,便轮到了最后一步,那就是缠上纱布。
她轻柔地拿起纱布的一端,开始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傅景虞的身上。
每缠一圈,她都要仔细地调整一下位置,确保能起到最好的包扎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