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儿和陆娇娇,听到陆长祖这番大言不惭的话语,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这行径与明抢又有何异?
简直比土匪还要凶狠、贪婪。
陈翠儿猛地站起身来,愤怒地指着陆长祖说道:“长祖,当初你们为了钱,把我们母女俩像货物一样卖到窑子里的时候,我们的亲情,就已经被你们亲手斩断了,如今,你在这里厚着脸皮狮子大开口,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她怎么也想不通,她到底生了个什么德行的儿子。
以前,全家人都供着他去读书,吃穿的他都是用最好的。
原以他能考上秀才,家里人也能沾沾光,可如今幻想破灭了,他一辈子都不能进考场了,就开始露出自己的德行了。
陆来旺见状,急忙抢先一步说道:“翠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总归是一家人啊,这俗话说得好,打断了骨头还连着肉呢,咱们这亲情是割不断的。”
他试图用亲情,来掩盖自己的丑恶嘴脸。
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能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呢!
陈翠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直接冷笑出声:“哼,打断了骨头还连着肉的亲人?陆来旺,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你都能做出卖妻女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还有脸在我面前提亲人?你可别玷污了亲人这两个神圣的字,你根本就不配!”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向陆来旺那虚伪的灵魂。
陆来旺见陈翠儿这边说不通,便把目光投向王文进,满脸堆笑地说道:“女婿啊,你可别听这个女人在这儿胡言乱语,咱们男人嘛,有时候做事冲动了些,犯点错那也不奇怪,这都是很正常的事儿,这女人就是爱小题大做,你是男人,应该能理解我的,对吧?”
他企图拉拢王文进,让他站在自己这边。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卖妻女又怎么了?
更何况,他也知道王文进是卖了四个妾室后,才把陆娇娇抬为正妻的。
他跟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男人嘛!不都这样么?
王文进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地说道:“嗯……岳父,您说得是。”
得到了王文进的认同,陆来旺愈发趾高气扬起来。
陆娇娇看着王文进,心里涌起一股复杂滋味。
她怎么也没想到,王文进居然会认同自己父亲和哥哥,这种无理又贪婪的做法。
这让她既失望又难过。
王文进真的就按照陆长祖所说的那样,拿出五千两银票递给了他们父子。
那父子俩接过银票,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的笑容,就像两只偷到了腥的猫,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王家。
待他们离开后,陆娇娇看向王文进,满脸的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落了下来。
她哽咽着说道:“文进……我……”
她实在是心痛至极!
一想到,差点让自己沦为妓女的仇人。
如今,就这么轻易拿走了五千两。
这感觉就像有一把刀狠狠地割在她的心上,让她疼痛万分。
王文进轻轻地捧起陆娇娇的脸,用手帕细心地为她擦拭着,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眼神中满是疼惜,轻声安慰道:“娇娇,你别哭了,你这样伤心落泪,为夫心里就像被石头压着一样,难受得很呢!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丝委屈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
陆娇娇眼中含泪,轻轻地叹了口气,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窝在王文进的怀中,带着一丝鼻音说道:“嗯……我相信你,我会一直相信你的。”
另一边,陈翠儿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小平房。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她满心的悲愤,为什么?
为什么?那两个丧心病狂的人渣,还能过得如此逍遥自在?
他们凭什么能拿着巨款肆意挥霍,这世道,为何如此不公?
她真的是不甘心啊,这种不甘就像一团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让她心痛如绞。
可事已至此,自己的女婿都已经那样做了,她又能如何呢?
只能把这苦水,往肚子里咽。
果不其然,陆家那父子俩拿着五千两银票,就像两只脱缰的野马,径直奔向了镇上最大的怡红院。
一到那,他们就点了几个当红的花魁作陪,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豪华上房,出手阔绰得很。
这才一会儿工夫,就已经花出去二百两银子了,那银子在他们眼中仿佛不是钱,而是一堆毫无价值的纸片。
陆来旺淫邪地搂着身着薄纱的花魁,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肌肤让,他眼神愈发迷离。
他一手搂着美人儿,另一只手则拿起酒壶,猛地灌了一口酒,醉醺醺地说道:“美人呐!你今晚可得好好伺候我,相公我一定会把你疼到骨子里去的。”
那花魁故作娇羞地嗔怪道:“客官,你好坏哟!怎么能这般坏呢!”
她轻摇着手中的丝帕,眼中却透着妩媚,似乎在故意撩拨着陆来旺。
陆来旺满脸不怀好意地笑道:“哦?相公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