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是学植物专业。
这种常见的树当然有所了解。
槐树有三十多种。
最常见的,就是华夏的国槐。
这种槐树观赏性最好,一些专业的地方会种植一些。
而另一种和国槐最为相似的,就是龙爪槐。
龙爪槐和国槐非常相似,如果不是专门了解过,很难区分它们的差别。
虽然同样属阴,国槐却是善阴,也是很多墓地周围种植的树。
可龙爪槐却属恶阴。
招邪纳祟,家中有龙爪槐,就如同被龙爪按在了房上。
家里的福气和运气,早晚会被龙爪吸的干净。
而且龙爪槐的生长速度,也是随着家中的气运而改变。
袁福家财万贯,生意兴隆。
短短的一个月内出现问题,很有可能跟这龙爪槐有关。
“李先生,是不是这树……有问题?”袁福注意到我的脸色,在一边担忧的问道。
我摆摆手,没有说话,而是扫了他一眼,咧咧嘴。
袁福顿时会意,脸上顿时换成了喜悦的表情。
我点点头,不愧是做了半辈子生意,这变脸的速度就是快。
推开门,客厅中坐着一个穿着居家服的中年女人。
保养的很好,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了至少十岁。
至于她的实际年龄,我扫了一眼她的耳朵,就明白了。
人的年龄同样也会表现在相上。
这个女人耳骨略白,耳廓厚而轻。
显然至少有四十多岁的年级。
和袁福的年龄相仿。
应该就是袁福的老婆。
“苏英,这位是我请来的相术先生,是当年那位李相师的传人。”袁福介绍道。
随后又向我介绍说道:“李先生,这是我爱人,苏英。”
苏英站起来向我打了招呼,脸上带着忧愁和疲惫之色。
显然这段时间也没少受各种事情的折磨。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打量了一遍客厅四周。
这里的家具摆放很有讲究。
各种东西的方位也很合风水格局。
起码在相术上来说,没有什么大碍。
我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袁福。
在进到房间之后,他眉角的灰败又浓了不少。
甚至眉心还有了一丝灰气。
我瞳孔猛地一缩!
眉心是人的山根,山根有缺,就是寿命将尽。
而山根有灰气,则代表了此人要有生死劫。
渡不过去,就会死亡。
勉强渡过去,也是重病缠身,命不久矣。
这别墅里面的阴气,也未免太重了一些。
甚至就连一般的陵墓
,也没有这里阴气重。
除了阴气,还有一股阴煞。
阴煞不形于表象。
却可以通过其他的表象表现出来。
沉吟片刻,我让他们夫妻二人上楼休息。
我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掏出了罗盘。
相术先生的罗盘不常用。
自古用罗盘的职业,以风水先生为多。
可罗盘的妙用很大,实际上勘探风水,也只是其中的一个用处而已。
将罗盘拿在左手上,我低声开口:“阴阳辟邪物,罗盘寻煞源。”
随着我的开口,手中罗盘上面的指针刹那间一阵乱转。
我额头上也逐渐有冷汗冒出。
指针转动的这么剧烈,这里的煞气之强,已经到达了一个骇人的程度。
我前几天为了学习,还特地去过村子后面的坟圈处测试。
当时的指针虽然也转动,却也没有这么剧烈。
不知道过了多久,指针戛然而止,稳稳地停在了兑位上。
我猛地抬头看向客厅的西北方向。
那里是楼梯的位置。
可楼梯怎么会有问题?
看了片刻,我忽然死死地看向楼梯下面的楼梯间。
那里是一间类似杂物间的地方,门上挂着普通的锁。
深吸一口气,我正要走过去,忽然一抬头
,楼梯拐角处露出了一个披散着头发的脑袋。
只是一瞬间,那头就缩回去。
只有那长发下隐隐露出了一只狰狞的眼睛还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浑身毛骨悚然。
头皮阵阵发麻。
苏英是短发,那个人绝对不是苏英。
那么就是……
我强自镇定的咽了口唾沫。
想要让袁福下来跟我一起打开楼梯间的门。
可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没有开口。
袁福现在死劫将近,下来说不定就会有什么麻烦。
我稳了稳心神,缓缓走上前。
看着外表普通的小木门,心中却充斥着难言的恐惧。
里面……有什么?
相术之中对于风水的描写不多,却对物相有详细的解释。
其位在兑,其煞在内,五行为木。
在相术里面,叫做阴煞坟,逞凶尸。
就是说这种地方,是一个阴煞之地,里面如果埋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