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处理一些祖上的旧事,麻烦死了。”木小七抱怨道:“就这样你还老给我添麻烦,你说你烦不烦?”
“烦烦烦!什么事儿,我能帮上忙吗?”
“你不出去惹事就是给我帮大忙了!”木小七说着打了个哈欠道:“好啦我要休息休息,有事烧香,没事就别烦我了。”
她说完也不等我回话,人形烟气便渐渐散去。
我愣了一下,心说怎么有种异地恋打长途电话的即视感?
还是八十年代要到指定电话亭打电话的感觉!
这么说来两者倒有些相同之处,用电话联系靠的是电波,用牌位联系靠的是香火。
我躺在床上,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接近傍晚,我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异常酸痛。
偏偏还有股带着刺痛的舒适感,像电流一样流经全身,让我忍不住呻吟一声。
刚一睁眼,就看到有个人影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直勾勾的看着我。
这下可把我吓了一跳,只觉得头皮一麻,下意识缩到了床脚。
“谁!”
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干哥!
我这才长出口气:“靠,你吓我一跳!”
干哥面无表情的道:“门没锁
。”
我翻了个白眼,忽然意识到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你就一直坐在这,看我睡觉?”
“你师傅说三点半之前叫醒你。”
我打开手机一看,还差十分钟。
不对,这不是时间的问题啊!差点被他岔开话题。
“你在这多长时间了?”
他却根本没有回答我,转身出门道:“你师傅叫你过去。”
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心中暗暗生气,不过对付他这种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无奈的穿上鞋子,走出卧室,师傅他们正在大厅布置晚上要用的法坛。
法坛中央还摆了个酒坛,上面用红盖黄符封上,底座是五行北斗盘。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是薛道长特质的封鬼坛。
师傅让我把林娜从点睛笔中放出来,放入封鬼坛之中,先用香烛供养,以便晚上超度她时,鬼体不会虚弱。
随后让冯叔去接陆道长和铜辫子去订好的酒楼,我们几个打车过去。
然而到了酒楼之后,冯叔却只把铜辫子接了过来。
师傅问陆道长去哪了,铜辫子说陆道长已经坐上了火车,回长青镇了。
还说两个镇子相隔不远,以后有什么事情给他打个电话就行了。
师傅闻言直叹
气,说这个陆道长也太客气了。
帮了我们这么大忙,还没对他说一句谢字,人就走了,以后必当登门道谢。
其他人倒也没怎么在意,毕竟高人一般都有点怪脾气,就像师傅说的,以后登门道谢也就是了。
这次是师傅请客,摆了好大一桌。
毕竟林家的事情几经辗转,总算是了解了,还给镇里除了个祸害。
虽说没有人给我们嘉奖,但是就像铜辫子说的,这叫替天行道,惩恶扬善,
我也是图个心安,解决了林娜的事情,我身上的鬼唾沫也就无效了。
否则的话,一个木小七已经够我受的了,再来一个,我真是不敢想象!
这顿饭吃的是十分尽兴,冯叔最后找了代驾,把酩酊大醉的薛道长和师傅带回去。
我和甘戈还有铜辫子则另外打了个车,他们两个也喝了不少,却没什么醉意。
大概都是年轻人,酒量都不错。尤其是干哥,脸色一点都没变,这很有可能是传说中二斤的量!
回到铺子的时候,师傅和薛道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师傅是因为道气耗费太大,身子太虚弱了,以至于稍微喝一点酒就醉的不行。
要是平常,超渡林
娜的法事还没有做完,他绝对不会这么松懈。
更何况做法事之前是戒荤戒酒的,这一点他又怎会不知?
所幸师傅他们已经把超渡法事的前期准备工作做好了,剩下的连我都能完成。
我们遵照师傅的交待,先睡了一会。
等到丑时,也就是凌晨两点的时候,才开坛做法。
先按照五行方位,对应林娜的命星,转动五行北斗盘,找准其魂根所在方向。
随后在五行北斗盘外围的八个方位上点燃灯火,用以照亮黄泉路。
我将封鬼坛抱起来,小心翼翼的不让外围的一圈灯油洒下,顺着五行北斗盘所指的方位走。
干哥走在最前面,左手拿着一把点燃的香烛,右手拿着一盏引魂灯,给鬼魂开路。
铜辫子则在后面扛着纸钱纸人,元宝香烛,酒水贡品之类的重东西,这点力气活对他来讲不在话下。
我们一直走到一处十字路口,这才停了下来。
干哥把手上那束香插到别处,打发一路跟来的游魂野鬼,叫他们不要添乱。
我则把封鬼坛放到了十字路口旁边,又点了三根香,摆好贡品酒水,给林娜烧了些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