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周围怪石林立,地形十分复杂,姚老九又熟悉环境,想找到他的行踪,简直是难于登天。
老陆也是不敢相信的道:“这里的地气不是已经被锁住了吗?他怎么还能用鞋遁法?”
我闻言心中一凛,对啊!按理来说,此处的地气已经被黑瞎子锁住,别说是鞋遁法,就连障眼法都难以施行,这姚老九怎么就能遁走,莫非说这里面有猫腻?
我跟姚老九这个人,也打过很多次交道了,这家伙一向老奸巨猾,而且擅用诈术。
这老家伙心思缜密,又敢冒险,仗着自己在九幽之下有鬼道相助,运势极强,所以胆子也大,经常弄险又屡屡逢凶化吉。
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这所谓的鞋遁法其实连障眼法都不是,地面上八成有什么机关。
想到这里,我反手握住震阳剑,在地上敲敲打打,好像探雷一样,渐渐走向木屋。
在走到木屋之前时,果然发现地面上传来一处脆响,底下应该是空的。
老陆听见声音,也是眉毛一挑,蹲下来仔细摸索着,果然摸到了一丝缝隙。
他将指甲伸进了缝隙之中,猛
地往起一扣,地面顿时被掀起了一块,底下赫然出现了一处暗道。
暗道之内设暗道,这事儿也就背阴倌能干的出来了,这么喜欢打洞,别都是耗子精变的吧。
我心中暗暗腹诽,掐住指诀让恶灵纸人先进去探路,我则紧随其后,留老陆在上面有个照应。
暗道里并没有危险,事实上这所谓的暗道也没有多长,走个十几步路就到头了。
头上是个活动的木板,我将木板翻开,直接挺身翻了上来,仔细一看,赫然发现自己在一个木屋之内。
屋子里到处都是尘土,暗红的木质家具,好像浸透了鲜血,隐隐的散发出铁锈的味道。
宽敞的木屋没有任何格局,地上铺着深蓝的幕布,中央有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法器,有很多都是我没有见过的,那些也只有邪派术人才能用的上。
比如专门用来剜眼的铁勺子,剥皮剔骨的拆骨刀,专用来勾人脚腕的倒刺钩,还有各种用来折磨人的刑具,上面布满斑驳的血迹,隐隐带着一股煞气。
木屋前后都有门,后门是开着的,前门则紧闭着。
我过去打开前门,正看见老陆站在门口,手上握着
一张灵符,警惕的看着我。
果然,这就是之前姚老九出来的那座木屋,后面的门开着,说明他已经从这里走了。
姚老九的性格非常沉稳细致,正常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做出忘了带门这种事情,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真的已经慌不择路,而另一种是,这同样是他做出来的样子。
老陆明显没有想那么多,看着后门已经完全打开,跟我眼神交流了一下,便要紧跟着冲出去。
我急忙拦住了他,从他手上拿出一张灵符,顺着门口便射了出去。
灵符渐渐飘落,快要落到地上之时,却又突然飘了起来。
于此同时,两条黑线分别从门槛和门檐上窜了下来,缠住了半空中的灵符,在上面不断缠绕绷紧,最后呼的一声着了起来。
符火将黑线烧的滋滋直响,从里面不断钻出无数挣扎扭曲的鬼脸,转眼之间又化成了一团黑雾,在半空中逐渐消散。
老陆见状骇然的看了我一眼,声音甚至有些颤抖:“鬼阴线?”
“没错,他就在附近。”
我看着鬼阴线彻底烧成灰烬,便急忙带着老陆和恶灵纸人追了出去。
眼睛往四周一扫,起先并没有发现什
么不对劲,不过仔细看,有两颗怪石挨得有点太近了。
这分明是有人动过的痕迹,我给老陆做了个手势,让他先不要过来。
随后下令让恶灵纸人前去打探,刚靠近怪石,从里面忽然扬出了一把白色粉末,落到恶灵纸人身上。
只听一阵呲呲的声响,恶灵纸人胸口上顿时被腐蚀出了无数小坑,散发出一阵刺鼻的白烟。
它顿时躺倒在地上,胸口上出现了无数根细若游丝的白色丝线,将它的身体牢牢捆住,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
我就知道这家伙会阴我,不过用这种下三滥的阴招,说明他已经黔驴技穷了。
我急忙绕过了怪石,定睛一看,姚老九果然坐倒在地,靠着怪石,一只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伤口,另一只手则抱着烛龙鼎。
他看到我,眼中顿时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冷笑道:“没想到啊,我姚九邪居然会在你这个毛头小子的手上。”
对待这家伙我一向是小心谨慎,根本没接他的话茬,伸手就要将他的烛龙鼎给夺过来。
却没想到刚一接近他,烛龙鼎上便散出了一股黑雾,里面顿时穿了一股吸力,带着冰凉的触感,瞬间好像无
数冰凉的鬼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想把我拉进烛龙鼎内。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心说多亏躲避及时,否则我的生魂很有可能已经被吸走了。
老陆眼中又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冷笑道:“你是我见过最没风度的三山扎纸匠,